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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過是保全丁家,免得受劉知府牽累。那徐穆塵本來就是一隻狡猾的碩鼠有應得。丁浩自問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何必耗費人力物力、曠日持久的查他真正憑據使霹靂手段搗其腹心達到目的,那就成了。所以他便想起了這烏賊了這烏賊墨,查你的秘帳我不行,做假證……還是可以的。

如目地已然達到。丁浩如同卸下了肩頭一塊大石。頓時渾身輕鬆。

丁府地家丁想到今天這案子居然審得這麼痛快。滑溜地跟泥鰍似地徐掌櫃誰也抓不住他半點把柄。如今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把所有罪證擔到了自己身上。連辯白地餘地都沒有。當下就有兩個家丁興沖沖地擠出人群。跳上馬背一路狂奔趕回丁府報訊去了。

事情如此化。衙門口觀審地百姓中有些對此案略知一二底細地人便交頭接耳。暗自讚歎:徐穆塵真是鐵肩擔道義地真漢子。忠義無雙啊!沒想到他這麼狠。為了保住自己東家。竟把大罪一力承擔下來。

陳觀察叫書吏把當堂訊案地筆錄拿到徐穆塵面前。迫著他當眾按了手印。便把驚堂木一拍。“啪”地一聲。那驚堂木不堪蹂躪。登時四分五裂。陳觀察皺了皺眉道:“霸州府年久失修地何止是府衙。這驚堂木……咳!也早該換換了。”

掩飾了自己地尷尬。陳觀察便志得意滿地宣佈道:“來啊。把人犯徐穆塵暫且押入大牢聽候判決。退堂!”

徐穆塵跪在那兒。此時恍如身在夢中。府衙起火。賬簿盡皆付之一炬時。他得到訊息還曾欣喜若狂。只道自己這一劫因為大火已然度過。心中還在遺憾這火一燒。固然免了自己一動。卻也從此少了一件挾制丁庭訓地法寶。

怎想得到,這些年來自己利用丁家的財富交結官府,反過來利用官府抰制丁家,左右逢源,從中牟利,官吏和東家都成了任他擺佈的棋子,每每想起,還為自己的手段有些自鳴得意,這一刻他才突然發現,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那被他視做棋子的人,才掌握著真正的力量,他是在玩火啊。

轉眼間,成變了敗,得變了失,滿眼空花,一片虛幻。自己這幾十年苦苦追求的一切都成了空。過往種種,此刻想來,那種種自以為得計的陰謀竟如刀刃舔蜜,不足一餐之美,反生割舌之疾。想至此處,徐穆塵已是痴痴的說不出話來……

陳觀察一聲退堂,兩個衙役立即拖起臉色灰敗的徐穆塵,徐穆塵發亂臉赤,形如厲鬼,看著一旁站立的丁浩,滿腹辛酸、一生計

後只化為一口鮮血,噴將出去……

丁府後宅承宗推著木輪車椅,緊張地在院中移動,不時抬頭看看天空,一向沉靜的神情上此時竟有些焦灼,他還很少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自從得知柳婆婆使人成功地燒了府衙西跨院兒他就知道大事成了八分,可是自己身在丁府,如今官司審到什麼程度了,他全然不知,心情難免煩燥,只盼快些有人送訊息回來。

一大早,他就在書房裡潛心讀那《妙法蓮華經》,不讓人來打擾。可是他心緒不寧,這經如何念得下去。到後來,只得把經丟到一邊自推著小車,從那已鋪了木板的臺階上下來,獨自在園林中徘徊,聽那風清鳥鳴中的焦燥這才稍解。

忽然,他看到侍婢蘭兒出現在遠處一株花樹下鬼樂樂地左右張望一望,躡手躡腳地撥開花叢鑽了過去。丁承宗心生竇,張嘴便要喚她,想了一想,卻住了口,推著車輪悄然跟了上去。

他的府邸園中徑他自然熟悉,雖然乘著輪車及那蘭兒靈活,卻還跟得上。轉過一座假山忽然失去了蘭兒的蹤影,丁承宗遊目四顧忽然發現前邊芭蕉樹後露出一角裙袂,那石榴花色的裙子,正是娘子喜穿的一件裙子。這是他的私宅,除了娘子,就只幾個侍候的下人,下人丫環是不會穿這樣昂貴的提花刺繡衣裳的,娘子獨自在這兒幹什麼?

丁承宗心中納罕之意更,便小心地推動車輪慢慢向前駛去。注了油的車軸滾動起來無聲無息,他行至近處,就聽樹後傳來自家娘子急促的聲音:“你瘋啦,這青天白日的,你跑來做甚麼?”

丁承宗心起,雙手一攥車輪,便想衝過去看個究竟,這時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一聽到這人聲音,直如一個炸雷在胸中響起,丁承宗胸中血氣翻湧,耳鼓嗡嗡作響,猶如中了定身法兒,竟是再也動彈不得。

好半晌,他悠悠盪盪的兒才附了體,就聽樹後那人道:“嫂嫂,這幾日不見,兄弟著實想念的緊,你就從了我吧,只稍做溫存,慰了相思情意,兄弟就走。”聽那聲音,果然是自己兄弟丁承業。

陸舞便輕啐道:“這大白天的,成什麼樣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