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趴在那兒,看準了機會再狠叼一口,這才能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說著,他萬分景仰的拱了拱手:“當朝羅公,歷唐晉漢周宋五朝而不倒,人稱政壇不老松,正是你二叔我最為崇仰的榜樣,你看羅公,他是倒向起相公了,還是倒向當今皇弟了?都沒有。誰在那個九五至尊的寶座上坐著,他就倒向誰,雖說這麼做不會大紅大紫,卻是穩穩當當,八風不動,這才是永保長春的官場之術啊。”
程德玄看過了程羽送來的密信,只道張繼祖這隻老烏龜已對趙光義的用意心領神會,此番到來必會對他言聽計從,任他擺佈。林朋羽等人今日設宴款待,又以唐焰焰,小野可兒連番探試,就是想知道這位新任知府的為人秉性,品格脾氣,以便有所把握,對疽下藥。兩下里暗下金鉤,都想試試這頭瓷鰲的稱頭,怎知道他卻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王八,打的竟是坐山觀虎鬥的主意。
張繼祖剛說到這兒,就聽一個家人走進房裡,揖禮說道:“老爺,唐姑娘送來四位侍女,說老爺剛剛到了蘆州,起居多有不便,所以遣來四名侍女,暫時照顧老爺的起居。”
“哦?”張繼祖一聽喜上眉梢,剛要答應下來,轉念一想,又咳了一聲,撫著鬍鬚義正辭嚴地道:“請那四位姑娘回去吧,就說本官十年寒窗,這點苦楚還是受得了的。再者說,既為蘆州牧守,接受百姓饋贈,未免不妥。代本官謝過唐姑娘的關意,就說…改日本官設宴,回請李員外與唐姑娘。”
那家人答應一聲退了下去,張安道:“二叔,你來時,說這裡是一片不毛之地,還不知道要在什麼窩棚裡署衙辦公,管理一群不開化的野人,所以一個女眷也不曾帶來,如今唐姑娘既主動送來幾個婢女侍奉,何不答應下來?”
“真是蠢材!”張繼祖冷哼一聲道:“唐姑娘若真有誠意,豈會因我回拒便就此罷了?她是一定會再把那幾個侍婢送回來的。可你二叔這麼一拒,唐姑娘方知我為官清廉,品性高潔呀。”
他撫弄著鬍鬚,笑吟吟地道:“對了,你明日幫二叔去打聽打聽,那位唐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人家,家世如何,年方几何,可曾許配了人家”
張安一聽默然不語:“我這二叔胃口不小啊,我聽人說送來四個婢子侍候,就覺心滿意足了。我二叔卻連那送禮的人都想一口吞了下去。這為官之道,看來我還真該繼續學習啊”
張繼祖吩咐已畢,擺手道:“去吧去吧,二叔身子乏了,若是唐姑娘再遣那幾個侍婢來,你客氣一下,然後盡皆發付在外宅侍候飲食,待客奉茶就好。一定要向她們說明,這內宅可是一步也不許她們踏進來,你二叔可是一個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
張安心領神會,連忙答應一聲,吹熄了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燈光一滅,月光透窗而入,經那窗棍濤了一層,卻尤顯清明。
“今晚的月亮,一定又大又圓。”
張犬人想著,微笑著鑽進了被窩,做起了紅袖侍酒,美人添香的春秋大夢。
權柄,就讓那兩起子人去爭吧,不為是為,不爭是爭,老夫只是按兵不動,若能討唐焰焰那樣的美嬌娘來暖被窩,那才是正經同一輪月下,丁玉落正撲在楊浩懷裡,哭得天崩地裂。
楊浩僵硬著身子,攤開雙手,任由她趴在胸口,眼淚濡溼了自己的胸襟。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丁玉落這般軟弱,哭得稀哩嘩啦。是啊,說到底她才是個十八歲的姑娘,經歷過多少風雨,歷練過多少坎珂?以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強勢,除了她堅強的個性,還因為她背後有父兄的支撐,可是現在她還有什麼?
楊浩心裡一酸,張開的雙手慢慢環住了她衣帶漸寬的嬌軀,在她背上輕輕拍著,緩聲安慰:“不要哭了,丁家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今晚特意來看你,就是想幫你。”
“嗯…,丁玉落繼續哭,繼續把鼻涕眼淚塗到楊浩的胸口%在楊浩面前,她偽裝出來的所有堅強都化作了烏有,像個受人欺負的可憐無助的小妹子終於見到了能為她撐腰的大哥。事實也是如此,在她心中,楊浩早已成了丁庭“丁承宗之外她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唯一一個男人。
“二哥,我爹他,他已經死了。”
只…我知道。”
“大哥他他一直人事不省,延請了多少名醫,都看不出個名堂。”
“我知道,。”
“二哥,你不知道這些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從來也沒想到,承業他他竟然那麼混蛋,祖宗基業全都要被他敗光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卻毫無辦法。丁家煎這麼完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