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麼?”
“米信將軍…是雀矇眼,天光昏暗時難以視物,漢軍襲罟’時,米信將軍強要掙扎指揮,奔走之間…’不慎跌入營前挖掘的壕溝,被尖木樁刺傷了右肋,不過並無性命危險,,”
雀矇眼就是夜盲症,一般夜盲症的成因是因為缺乏維生素A,不過也有鐵屑性夜盲和遺傳性夜盲,米信將軍就是鐵屑性夜盲,在一次戰鬥中鐵屑濺入了他的眼中,慢慢生成氧化鐵,白天時他視物倒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一到光線昏暗處就難以視物了。
趙光義吁了口氣,搖頭嘆道:“威風掃地!朕御駕親征,二十萬大軍兵困晉陽城,競被區區數千敵軍,搞得這般狼狽,威風掃地啊!”
他砰地捶了一下御案,雙眼猛地迸出兇光。
這時又有一人闖進大營:“報,折御勳將軍、楊崇訓將軍因未能約束住自己的部下,以致受敵軍挑撥與禁軍將士發生混戰,為向陛下請罪,現已自縛營中,著部下施以杖刑。”
趙光義撇了撇嘴:“向朕請罪?向朕請罪為何不入朕的行營,偏要在你自己軍中要你自己的部下施以杖刑?這對王八蛋,朕還能借機殺了你們不成?你們也太看低了我趙光義!”
趙光義在肚子裡罵完了,回首對侍立一旁的行營指揮使田重進吩咐道:“田卿,速去折、楊兩將的軍營制止行刑,代朕安撫兩位將軍。敵人狡詐,借大霧施謀,我軍為敵所乘者並不只折楊兩位將軍,叫他們不要自責了。待朕處理了諸艘事宜舍親往探視他們。”
“臣遵旨。”田重進答應一聲,快步走出了大帳。
“報,河西隴西兵馬大元帥、橫山節度使楊浩現在帳外,
向陛下請罪。”
趙光義沒好氣地道:“宣繼娃床。”
楊浩快步搶進帳來,一眼瞧見趙光義,納頭便拜:“陛下,微臣向陛下請罪。”
趙光義斜著眼睨著他:“楊卿何罪之有?”
楊浩頭也不抬地道:“昨夜漢軍襲營,有意引我士卒攻向潘將軍大營,以致……”
趙光義截口道:“這件事朕已經知道了,楊卿的處置還算及時,昨夜那樣一場大霧,你能保持如此清醒,已屬難得。朕並不加罪,起來吧。”
楊浩伏身不起,大聲道:“陛下寬宏,臣深感聖思,可是…臣還有罪。”
趙光義眼皮子一跳,沉聲問道:“還有何罪?”
“陛下,臣約束住部下後,立即與監軍曹大人趕往潘將軍大營,意欲解說誤會,瞭解情況。半路遇到殺散撞來的幾個漢軍傷兵,混亂之中,曹監軍他……他以身殉國了。”
趙光義臉色微微一變,眸中立即閃過一抹狐疑之色,他盯著楊浩,臉色陰晴不定地看了半晌,方沉沉說道:“楊卿,昨夜混戰之中,諸部都有死傷,可是……各罟’大將俱都無恙,中軍主將被幾個散兵遊勇殺害,這還真是聞所未聞吶……
趙光義話音剛落,帳口就傳來霹靂般一聲大叫:“陛下!”
這一聲如同炸雷一般,把趙光義嚇了一跳,他抬頭一看,只見帳口站著一人,身材魁梧,鬚髮如飛,身披鏗鏘戰甲,懷中抱著一頂鐵盔,額上熱汗滾滾,竟是雲州觀察使郭進。
趙光義大為不悅,將大袖一拂,怒喝道:“郭進,未經朕的宣召,這行營大帳也能胡亂闖得?你也是當朝老臣了,怎麼這般不懂規矩?”
郭進哪還顧得請罪,只是顫聲道:“陛下,出了大事、出
了六、事了。”
趙光義一瞧他的臉色,心中也是一緊,趕緊問道:“出了什麼事,你講!”
郭進顫聲道=“陛下,妾王……吳王薨了。”
趙光義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然道:“嗯?你說巷麼?”
郭進張飛似的一張大臉,那雙環張的豹眼中緩緩淌下兩行淚水,哀聲道=“陛下,吳王千歲他……薨了!”
楊浩聽了霍在一下抬起頭來,兩道驚駭的目光猛地投
向郭進。
郭進此時已泣不成聲。
郭進自後漢時期就已在軍中為將了,他最初是劉知遠的部下,劉知遠棄晉建漢,他是有擁立之功的。待到郭威棄漢建周時,他因正在郭威治下為將,於是便成了周臣,再等到趙匡胤皇橋ArL變,易周為宋,他又順理成章成了宋臣。
所以郭進不是禁軍嫡系,既非趙匡胤的親信,也非趙光義的親信。他長年鎮守邊陲,雖非藩鎮,但方上權柄極重,因此時常受到朝廷官員的攻訐,常曾有官員向趙匡胤密奏郭進圖謀不軌,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