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渝冷哼一聲,把臉扭向一邊不再答理他,折惟正詭笑兩聲,便拔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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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地都震顫起來,從最初的緩行。都輕馳、猛衝,數萬匹戰馬使得整個大地都在它們腳下震顫。楊浩的陣營巋然不動,放在中軍的兩千人馬是李光奉的嫡系,他們久經殺陣,自然不把這種威勢放在眼中。
楊浩把他們放在中軍正面迎向敵軍,也走出於這種考慮,他手下的兵說是精兵,只是裝備精良,進行了大量的正規練,但是沒有經過戰場血與火的洗禮,終究還不是一支成熟的軍隊。雖然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楊浩現在不能敗,旁的軍隊都是老兵佔多數,老兵帶新兵,楊浩這支軍隊可是新兵佔多數,這第一戰絕不能亂、絕不能敗,正走出於這種考慮,他才拒絕了逃避,有序撤退是百戰老兵才能辦得到的事,否則很可能被銀州鐵騎像趕羊一般屠殺殆盡。
敵軍來勢洶洶,兩翼軍隊雖非正面承受他們的衝撞,還是在那種無形的威壓下有些騷動,可是中軍的穩定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那面高高飄揚的帥旗使得他們很快穩定下來,眼看敵騎越來越近,中軍突然推出數十輛連弩車。八百步、七百步,敵騎還不到六百步遠的距離,木魁手中大槍狠狠向前一指,機括連,一杆杆投矛般粗細的巨箭便呼嘯而出。帶著震破耳膜般的尖利呼嘯撲向敵群。疾馳而來的衝陣戰馬立即人仰馬翻。
前方的騎兵栽到在地,後面的騎兵剎不住度,便狠狠地踐踏上去。不少人跌落馬下,鍥形的攻擊陣形為之一鈍,來敵立即擴散了陣形。無論是橫向、還是縱向騎士之間都散開了距離,這支銀州騎兵也是久經戰陣,衝擊度絲毫不減,弩車仍然在射,但是殺傷效果已經不像方才那麼明顯了。
中軍大旗又是一揮,中軍連著兩翼的弓弩手們立即取下弓弩,他們使用的是一品弓,射程遠在普通弓箭之上。普通弓棄射在兩輪到三輪之間,敵騎便能衝到面前,轉而進行肉搏戰,而使用一品弓,即便弓馬不夠嫻熟的戰士,至少也能增加一輪射擊的機會,弓弦嘈切如雨,箭矢無需瞄準,密集的攻擊使得敵騎紛紛落馬,尚未靠近,他們便付出了更大程度的損耗,最重要的是,經過車弩和弓弩的連番打擊,他們的衝擊銳氣已然大受影響。
銀州鐵騎萬沒想到楊浩軍中的弓弩竟然這般厲害,這片刻功夫已使他們付出了巨大代價,不過同伴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他們越來越近了,弓弩馬上就要失去作用,只要讓他們的輕騎兵衝過來,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場面,當他們的鐵騎洪流從楊浩軍中趟過去時,留下的將是一地殘肢斷臂。
眼見敵騎裹挾著衝宵的殺氣疾衝而至,中軍陣營似乎被撼動了,弩車被倉惶推向兩邊,士卒們開始紛紛後退。銀州鐵騎獰笑著,嗜血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的敵人,手中的鋼刀齊刷刷地舉了起來。
忽然,前面的蘆州士兵用更快的度向後退卻,與此同時,卻有一批士卒穩穩地從他們中間穿插過來,一步步向前邁進,他們的打扮與普通士兵不同,方才的弓弩手只著一件皮甲,他們卻穿著全身鐵甲,魁梧的身材、沉重的腳步,儘管大地在震顫著,他們的步伐卻穩定而凝重。很快,他們就肩並肩地排成了一行。緊接著是第二行、第三行,
“重甲步兵?重甲步兵就可以阻擋我們的腳步麼?”
契丹兵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興奮地握緊了掌中刀,臀部稍稍離開馬背,準備在衝撞和劈砍中給蘆州軍一點顏色看著。
這時,那支重甲步兵忽然齊刷刷沉聲一喝,揚起了手中的大刀。
“這是什麼?”
“利!”
一排大刀豎立如牆,耀眼的陽光從刀片上對映過來,刺人雙目。衝在最前面的卞”兵驚駭地瞪大了眼睛。與眼前那排恐怖的大刀比起來巨四手中的彎刀簡直成了可笑的玩具。來不及有多餘的想法,戰馬仍在向前狂衝,一片耀眼的刀光便裡面劈了下來。
迅猛的衝撞還是產生了效果,第一排重甲陌刀兵雖然劈中了對手,也被強大的衝力撞得向後跌去,有的肺腑巨震,噴出了鮮血,但是整個,隊形沒有亂,他們被第二排士兵緊緊地抵住。而衝過來的敵騎也被刀兵硬生生劈得人仰馬翻,阻住了他們後續鐵騎的衝刺步伐。
陌刀手們開始隨著戰鼓的節奏一步步向前邁進,揮刀、劈落、踏步、再揮刀……
這支輕騎兵本來是要突出敵陣,似一柄尖刀穿陣而過,打亂防禦的陣形、把蘆州兵馬切裂棄來,可是失去了衝擊優勢的輕騎兵在這無可抵禦的刀陣面前已經完全失去了銳氣,陌刀手們如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