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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眾將不知楊浩此言何意,俱都面面相覷,楊浩又道“銀州出動一半的精兵,下了偌大的本錢,目的不外乎是想擊潰我們,避免兩面受敵。至不濟也要重挫我軍銳氣。毀掉我們的輻重。可是,契丹大軍正在迫近,數萬大軍行進,銀州方面不會探聽不到訊息,他們如今派出一半的人馬,銀州城中必然空虛,相對來說,當然是根基重要,所以慶王這支人馬必須得在契丹兵馬趕到之前返回銀州守城,現在已經是午後了。他們只有一擊的機會,只是一擊的話,他們的優勢未必揮的出來。我們或有一戰之力。”

柯鎮惡道“節帥,他們快馬趕回的話,從明早開始返程就來得及。就算我們撐過了這個下午,如果夜戰,我們護著輻重移動不便那就更加吃虧,為穩妥起見,節帥還是該率轉重車馬先尋地利處佔據,才好自守。”

這時又一騎快馬飛奔而至,高聲稟報道“節帥,敵騎已至十八里件。”

楊浩問道“他們可曾加快度?”

那探馬道“敵騎仍是緩緩而行,不過他們應該已經掌握了我軍所在。陣形漸有衝陣變化。”

楊浩聽了愈堅信自己的判斷,說道“他們不會晚上進攻的,柯團練,這可不是率領幾十個獵戶,夜間偷偷上山挖陷坑、設絆索那麼簡單。夜間做戰,唯憑樂器指揮,就算練有素的軍隊,夜戰也容易潰散。何況敵人皆是騎兵,來去迅。主將指揮排程更不方便,這一戰,我們輸了,他們還有耶律斜輪這個強敵,他們若輸了,只憑兩萬人守銀州就要吃力的多,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他霍地站起身來,大聲道“傳令,三軍結陣自守,原地待敵!”

眾將轟喏一聲,各自趕回本陣。待到陣形剛網鋪就,大地就開始震顫起來,銀州騎兵已展開攻擊陣形,度越來越快,向結陣自守的楊浩所部俯壓過來,一時塵土漫天,騎兵們像決堤的洪水般湧來,伴隨著響徹雲宵的吶叫聲,當真是驚心動魄。”

望著那密集的衝擊隊形,一身普通掛尉打扮的摺子渝蹙著眉頭道“這個,時候,慶王竟敢出動一半人馬搶先攻擊,實在走出人意料。楊浩所攜多是步牟,就算他以騎兵為主。有這麼多的輻重需要照料,也難以避敵鋒芒,揮遊騎優勢,唯有以硬碰硬。敵軍倍數於他,這一戰又是蘆州成軍以來第一場戰,如果吃了大虧,軍心士氣再難收拾了。”

在她身旁,一個校尉打扮的年輕人。赫然正是折惟正,他卻讚賞地道“正因有這許多輻重拖累,所部又多是步車,如果楊太尉真的留一部人馬阻敵,大隊人馬避向險隘,那就太冒險了,敵騎緩轡而來,固然是為了節省馬力,恐怕更大的目的是為了恫嚇楊太尉的人馬,楊太尉若真想帶著大批插得避敵鋒銳,陣腳自亂。那時銀州兵馬疾馳而來,先吞掉他派去阻截的軍隊,亦或使一軍與之纏鬥,主力繞行直逼後軍,那時尾不得兼顧,便是十分的兇險了。

楊太尉的軍隊大部分都是新軍,新軍有利有弊,利者,初生牛犢,銳氣十足,弊者,不曾吃過敗仗。一旦失敗,兵敗如山倒,只憑他那身經百戰的三千精銳,到時是揮不了作用的。如今楊太尉結陣拒敵,便可揚己所長、避己所短,若論戰力,蘆州人馬不會弱於銀州鐵騎,若論裝備,蘆州人馬更是強了不止一籌半籌。蘆州兵馬那可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啊,還怕撐不過這半天的功夫去麼。須知,楊太尉的軟肋是大批輻重,而銀州兵馬的軟肋卻是隻有小半天的作戰時間,無論是勝是敗,他們都必須離去,戀戰不得。”

摺子渝回看向已用輥重車輛結成半圓陣的後隊,淡淡地道“你說的對,楊浩的負累就是他的插重。如今楊浩沒有上當,擺出攻守兼備的陣勢要拖延時間,可惜他的指揮雖然中規中矩,還是有一個極大的破綻。他以少迎多,不敢分兵,主力都在前面,騎兵所長,正是現敵陣虛弱之處,迅移動攻擊,如果這支銀州兵馬稍有頭腦,前陣攻擊受挫。便繞襲他的後路,焚燬糧草器械。自後陣殺入

折惟正眼珠一轉,摸著下巴道小姑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摺子渝揚起下巴,不屑地道“楊浩不過是打過幾座羌寨,就目高於頂,自以為是個百戰百勝的大將軍了,建衙開府,兵威赫赫,連你爹和楊崇都上趕著巴結他,人家這麼大的能耐,還需要咱們為他出謀畫策麼?”

折惟正噢著,總覺的面前好象放著一大罈子老陳醋,他乾笑兩聲道“是是是,楊浩不識好歹,妄自尊大,是該受些教的,不過,,咳咳,如果敵騎破陣,我們難免也要受到牽累,侄兒不是幫他,是為咱們自己著想,讓他吃虧嘛,以後有的是機會小姑姑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