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茶裡,所以傅三公子一飲下去,立即就中了毒。”
楊貴妃一驚,有些詫異地看了洪武帝一眼,難道他不是想毀了有毒的茶具才封存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洪武帝聞言雙眉一豎,低喝道:“貴妃,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在茶裡下毒害傅譽?難道現在朕給你的還不夠,還想要了朕的江山?”這要江山之說,自然是指傅譽一死,息王必要造反之事。息王造反,若是到時無人出兵,此責又會落到齊王頭上,齊王與息王一斗,勝敗不一,或是兩敗俱傷,最後得利的,還不是這大夏的儲君,太子?
扣如此大的帽子,楊貴妃當即嚇得跪了下去,申辨道:“請皇上徹查,臣妾絕無此心,更沒有在茶裡下毒!”
“徹查麼?以為朕不會徹查?”洪武帝大手一揮,“把之前給傅譽送茶的人叫來!”
不一會子,重華宮專事奉茶的小宮女就被領到洪武帝面前跪下,洪武帝將那茶盤一指,“此前你給傅三公子端的茶,可是這一杯?”
那小宮女戰戰兢兢地伏下去一聞,好半晌才顫聲道:“是。”
“那這裡面的毒可是你下的?”洪武帝逼問。
小宮女嚇得連磕頭,“沒有,奴婢沒有在茶裡下毒。”
“沒有?看來不打是不會招了,來人,拖下去狠狠地打!”
楊貴妃就怕屈打成招,忙攔道:“皇上,豈能不問清就打?她說沒有下,這毒卻在茶裡,難道就不值得有其他可查的地方了嗎?”
洪武帝低目望著她,“貴妃說,還有什麼地方可查?”
楊貴妃一時卻又說不出來,總不會是傅譽自己服毒而死吧。她才在想,那邊的小宮女忽然說道:“皇上,奴婢記起來了,在奴婢給傅三公子上茶的時候,曾經和楊嬤嬤李嬤嬤說過話,她們讓奴婢把茶放了幫她們取來一個托盤才放奴婢離開,這茶是不是就是這個時候被人下了毒?”
楊貴妃臉色一變,厲聲道:“小翠!”
那小宮女聞喝嚇得頭都差點垂到了地上,洪武帝眯了眼,“那楊嬤嬤李嬤嬤又是什麼人?何不把她們叫出來問問?”
楊貴妃只覺嘴裡乾澀,是從什麼時候起,她便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要說這個專奉茶的小翠,是她從楊家那邊收進來的非常信得過的人,她平時最得自己信任,辦事也從未出過任何差錯,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報出楊嬤嬤李嬤嬤?這豈非要把自己害得更深,辯無可辯?
“朕問你,楊嬤嬤和李嬤嬤是什麼人?”得不到答覆,洪武帝怒得一拍桌案。
楊貴妃終於自思索中回神,事已至此,急也不無用,神情反而淡淡,“楊嬤嬤李嬤嬤就是之前臣妾讓她們去候府賜宋氏宮廷美酒的人。”
她這句話一出,旁邊的馬皇后和一直在榻上沒有反應以為已經死透的傅譽同時都動了一動。
洪武帝忽然明白了,這楊貴妃根本之前就算計好了,哄自己答應去殺死宋氏的同時,就已經定了再殺死傅譽的毒計。而此中,又有自己默許的一部分,到時候,她就可以以此來怪到自己身上,她最多就得個同謀的名聲。好個女人,為了太子,連自己都敢算計,越活越有勁頭了。
他手指握緊扶手,一字一字道:“好,那我們就靜等兩位嬤嬤回來,看她們又怎麼說。”
說完,便不再理會楊貴妃,徑自到榻前問洪世磊,“怎麼樣?還有沒有救?”
洪世磊擦了把額頭的汗,謹慎回道:“回皇上,傅三公子所中的毒相當霸道,先是封住他的呼吸,再漸漸麻痺他的心臟,幸好臣來得及時,現在已經用針將他喉頭的氣管打通,再慢慢以針疏通他幾乎快於住的血脈,只要給臣一點時間,傅三公子當可以醒來。”
洪武帝聞言大喜,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為朕千辛苦萬苦請來的解毒手,那傅三公子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快快將他救醒。”
楊貴妃聞言傅譽可醒,亦是長長舒了口氣,只要人沒死,息王的威脅就已解除,而皇上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就算有人指使小宮女陷害自己,但是隻要把罪責往兩個嬤嬤身上一推,自己照樣一身輕。
馬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亦笑道:“真是皇天保佑,總算沒有惹出大禍事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傅譽清醒,而那暗地裡差點傳出宮的訊息,亦被人暗中嘎然叫停。
到傍晚的時候,傅譽終於悠悠醒轉,洪武帝大喜,說了一番無關緊要的安慰之話後,就以朝政繁忙為由,立馬把緩解當事人情緒的重任交到了馬皇后手裡,自己溜之大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