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傅譽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呢?把宮裡的兩嬤嬤弄死了,又讓二嫂背了黑鍋,還讓那個罪魁上了西天,又是如何想出這等好計策的呢?”
九雅也不賣關子,當即就把她所做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傅譽聽得眉飛色舞,“哈哈,想不到我的龜毛會被你這般利用,不僅讓你制了毒,還讓你哭天喊地的叫出來嚇了那兩個嬤嬤二魂歸天,好手段。想必那個施毒手看到他的藍針被人這般利用,現在是不是氣得鼻子都歪了?”
“歪沒歪我不知道,不過我很解氣就是了。而且,這下子肯定把太子和楊貴妃那邊攪得一鍋粥,看他們以後還給我賜毒酒不?”
傅譽一拍她的頭,低笑,“自然是不敢了,賜你一杯毒酒就死三個人,誰賠得起?再有那楊貴妃,現在肯定認為兩個嬤嬤死了更好,好多事都可以往死人身上一推,她倒落得一身乾淨。”
九雅不明白她最後兩句話的意思,傅譽自也不會讓她知道,昨日在皇宮那般驚險,告訴了她,她還不嚇得暈過去?
下午的時候,安平候才從皇宮裡回來,很顯然,受了很大的氣。
聽外面的人議論紛紛,說太子都出面去調停,但是楊家那一塊一直鬧到皇上面前,定要候府給個說法。
而安平候去皇宮的目的並不是聽人說這些,只對楊老太爺說,既然出了人命,就去找殺人兇手。他現在是要問貴妃娘娘,為何要縱容她的侄孫女在候府裡作亂?為何要先殺人再陷害人?有人犯法不報衙門讓衙門的人論斷,為何她這位深宮貴妃不僅不讓人論斷,還賜人一杯毒酒?貴妃娘娘難道就是專管人家務事的嗎?若是她昨日不派那兩個嬤嬤縱容楊氏到候府殺人,楊氏又怎麼會死?
當他問這些話的時候,馬皇后亦在場,楊貴妃是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還是她的老父親又以苦主的面孔大鬧,才將安平候的質問給化解了。
安平候根本不管楊家的吵鬧,最後只扔下一句,“皇上,臣也是曾為國家出過力建過功業的人,如今雖然臣腿有殘疾,但並非沒有痊癒之日。若是皇上的後宮可以管到臣的內院,可以無章無法的就隨便賜人毒酒,那麼,臣心寒,所有將士將心寒!請皇上三思!”
說完,便怒然而去。
洪武帝見安平候如此氣憤,暗罵楊貴妃辦事不力,既然要殺人,就下點狠手把人殺了。結果人沒殺到,反惹了一身腥,就這本事,又如何扶持太子?更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昨日的事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又惹惱了安平候,這安平候心一不定,還能再安心輔佐太子麼?
由於事情牽扯上了皇宮,楊家又出了人命,而候府又脫不了干係,整個候府一下子都籠罩在愁雲慘霧中。傅清言作為死者的夫婿,在楊家強烈的要求下,一定要大辦楊氏的喪事,並且還要將她的名入宗祠,不能讓楊氏做個孤魂野鬼。此下候府理當低聲下氣給答應了,但是安平候卻強硬得很,事後他已經查明,此事分明就是楊氏惹出來的禍端,候府因人已死沒去找楊家的麻煩就不錯了,絕不能讓這種女人沾汙了傅家的聲名。
這一下可急壞了不少人,蕭姨娘不顧病體,先是求了候爺,又讓老夫人去說情,結果都沒得到應承。最後不得不將女兒請回來,說為了她,為了皇太孫,安平候都應該在此事上退讓一步,平了楊家的怒氣。
終於在她不眠不休勸了兩天後,安平候才勉強答應下來,這才將楊氏給下了葬。
本來應該準備好好的過大年,結果因為這些事,候府全無了要過年的氣氛。下人們勉強把府裡裡外打掃了一遍,四下貼了春聯,掛了燈籠,也算有了些過年的氣氛。蕭氏孃家為了安慰她,還送了她一個侄女兒過來陪著,一直到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離開。
而九雅亦忙得不可開交,想不到藥鋪那邊的生意一開張就極好,她所制的那些藥,本來預估要賣大半月的,居然讓那些買藥的人給出高價給搶走了,於是她不得不又趕緊開制。但是傅譽常在院子裡,又怕被他發現,只得又重新開出北邊倒座上的一間屋子,自設為密室,每天進出都上鎖,讓幾個親近的丫頭給看守著,除她和秀彩以外,生人勿近。
至於運藥材進府,好在最近蕭氏太忙,無暇顧及,倒讓她鑽了空子,把所需的藥材搬了不少到密室裡。
而季掌櫃傳的另一個訊息,卻是讓她留了心,之前他所說的霍香,香薷之類的藥真的斷貨,這些個藥能幹什麼?她當時想了想,只要季掌櫃照常營業,這種所差的藥,她一定會想辦法補上。
由於已經有了銀錢回籠,從傅清言那裡借來的三千兩銀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