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年的軍糧,乃是從他手下親自調出,經查歷史紀錄,黴糙米就是在調配的時候出了問題。宋庭達一絲不敢隱瞞,將當時所發生的事全部交待,原來軍糧被調換時,他本不在場,是他屬下一名副監自作主張幹下的欺上瞞下之舉。
他積極檢舉揭發,將當年的幾個可疑之人全數列舉出來,一時間,被牽連的人不在少數,各司人員相繼被問責下監,就連原已被調走之官員亦被招回京城再次進行調查審問。而宋庭達雖沒直接參與,但是有翫忽職守事後知後不報之罪,亦是削職查辦,等候朝廷最後發落。
當九雅聽到這兩個訊息的時候,她正在爐子前用心熬藥。她扇著小爐裡的火,青煙將她的容顏映得幾許朦朧,“這下父親將那件事一起捅了出來,估計太子府的人已經恨怒到極點吧?”
傅譽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手裡居然玩弄著當日大出風頭的紫色尺八,帶著輕嘲道:“那是自然。之前他們就想揪了你父親錯處將他下監或流放或斬殺,並用你的去留來要脅我,想不到這次反被將了一軍。你父親意識到他已經成為一顆棄子,本想幫著一起頂了,經我一勸,想到那一大家子人,還是取消了那念頭,將那些人的底都揭了出來。這麼一來,就算太子再隱藏得深不能真正將他下牢,但是必會傷他不少元氣。各個他安插的重要職司的人都被抓,趁著這一空檔,許多有心人的人手便被安了進去,他的羽翼無異於要減少很多。同時朝堂上又有不少老臣不怕死的不斷彈劾,皇上又非糊塗之人,自是知道此事乃太子參與,他卻虛以應之,想必根本不想處置太子一黨,只問斬了幾個與事官員,便將此案了結。”
九雅抹了額際的汗,笑望著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