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問,一一對照下來,少奶奶給的那些鋪子名字全在裡面,一個也沒漏。”
九雅大喜,左右看了一下,才湊近他耳邊低聲道:“那些鋪子全是傅譽他母親留下來的,如今全被二爺找了名頭弄出去,但是候爺把那些房契給我的時候,說這事不能讓相公知道,所以我只有委託你再幫我跑下腿,能不能幫我把那些幾年前被趕走的老掌櫃都找齊,務必勸他們聯名狀告常青詐騙商鋪的事情?”
寒子鴉摸著下巴,“其實我早懷疑少奶奶忙乎的這些東西是為了少爺,想不到果然不出所料。我們以前手裡沒有把經,所以一直想查這事都沒有辦法下手。現在少奶奶忽然得了房契,辦起這事來倒也順風順水。若是此事真是二爺一手遮天將屬於少爺的鋪子私吞,此次一定要透過官方將這些鋪子再正大光明的奪回來不可。”
他揚著眉毛一笑,“好吧,少奶奶交託的這個任務,我必定全力完成,你只管等我的好訊息。到時候,少奶奶只要拿出房契做個上堂時的證供就可以了,這場官司,我必助少奶奶打羸。”
眼看這事也漸漸有了眉目,九雅心裡輕鬆了一半,只等把這椿大的經營權拿下來,再把所有鋪子的供給府裡的源頭斷了,看老夫人蕭姨娘那些喂不飽的狼拿什麼來貪?
把這些東西搞定,到時候,自己再與傅譽回魯西去孝敬他外祖,過那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豈不賽過神仙?
就在她準備去看三夫人和傅譽的話談完了沒有的時候,小詩冒冒失失跑進來叫嚷道:“少奶奶,不好了,候爺叫您馬上過去,說是二爺被人打得骨頭都斷了,流了好多血呢。”
打死了才好,九雅才懶得去,“就說我不舒服,讓他們在外面去請大夫。”她又不是府裡的專用醫生,個個都毛病了都來叫她。
小詩跺腳道:“是候爺叫少奶奶呢,不去的話,恐怕會惹候爺不喜。”
九雅一想也是,逞一時之氣,並不能得到什麼,不如過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傅長亭手裡的鋪子被封了,心裡不爽和人打架才受的傷。
當她帶著藥箱到得軟香院的時候,還未進屋,就聽到蕭姨娘的質問聲。自上次傅清言的喪禮之後,她的模樣更陰沉了,還沒待回覆精神,就把掌家權又接了過去,生恐九雅掌得久了,她再無法掌控。而老夫人一直病臥在床榻,似乎傅清言的死讓她受的打擊比蕭氏還大。
“你這孩子,你快說呀,究竟是誰打了你?為什麼下得如此狠手,將你打得肋骨都了兩根?”
“姨娘,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為什麼不想說?好歹你也是候府庶子,那些人敢打你,分明是不將我們候府放在眼裡頭,怎能容那等人無視我們候府的名頭,滅了我們候府的威風?”
傅長亭的聲音沒再傳出來,此時穿得一身鮮豔的春梅已經走了出來,看到九雅,忙來見了禮,道:“三奶奶快去看看吧,二爺可受了重傷。”
九雅不緊不慢,“我知道,可有去請個正經大夫?畢竟他是個男人,我只能給他瞧個頭臉什麼的,其他地方的傷勢倒是很不方便。”
春梅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邊,“已經去請了,就是看他頭臉上全是血,候爺才急急叫人去請三奶奶呢。”
九雅點了下頭,忽然一臉關切地低聲問道:“春梅,你最近過得還好吧?若是有什麼不如意,只管對我說,別人我不知道,我可是自認是你的孃家人啊。”
春梅聽得眼眶一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謝謝三奶奶關心,奴婢跟著二爺還好。”
九雅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心裡忖了忖,看來回頭得讓雨蝶過來和她聊一下,肯定是她發現了什麼而又害怕說什麼來。當下也不和她多說,等進了屋,果然見到傅長亭兩隻眼睛都被打得青紫烏黑,像個熊貓眼,兩邊本就肥胖的臉頰腫得老高,左邊下頷到耳垂的地方,還被人用刀子拉出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肉都翻了出來,鮮血不斷從口子裡浸出來,將他半邊衣襟都染紅了。
床榻前,除了蕭姨娘外,安平候亦緊閉嘴角一言不發地立在榻前。
九雅不待他們吩咐,就拿了刀傷藥粉出來先在那長長的血口子上灑了一通,隨後叫人把血口子周圍的血全清洗掉,再在那傷口上打了疤子,裹好紗布。
“怎的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如若再深得一分,就要傷了耳朵,這可是命門,破相事小,出了人命怎麼辦?”
她邊裹傷口邊道。
傅長亭一直都閉著眼,聽到她的話,眼角竟然有眼淚流了出來,“死了更好。幾個兄弟中,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