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譽來這裡時,這裡除了死屍,根本沒有一人,那麼肯定會感覺蹊蹺。如果不是自己安排的人在前面老沒等到傅譽,因為奇怪才回頭,方知道世子在此處出了事,這才著人立即去太子府稟報。可是就這一處地方的破綻,分明已叫傅譽看出端倪。
只是,清言向來親厚待人,不曾開罪過誰,是誰要對清言動手,非要致他於死地?又有誰知道清言今日會來此地而佈下了殺局?
傅譽目光微抬,裡面泛著冷冷的光,“這武德之行太過迅速,昨日大哥出門之前都沒說這事,難道是殿下臨時起意?”
拓跋越揉著太陽穴沒有出聲,有些事情可能越解釋越容易露出破綻。
下面的人不斷來報,時有掛到馬車的斷木,但就是沒見傅清言和易之的屍首,下面如此急的水流,如果馬車被摔爛下去,兩個無力之人落水後哪裡還會留在原地?不知被沖走多遠了。而這山澗如此之高,截殺的人個個都心狠手辣,又豈會讓兩手無力的傅清言有活命的機會?
等到這個時候,傅譽已經完全絕望,寒子鴉忽然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你除了之前有過不適外,已經一夜未睡,要不要回去休息?”
他提醒他的意思,他昨晚居然奇蹟般的只打了一個盹,渾身忽然抽痛了一會,然後就一直等到現在,該回去看看怎麼個情況。因為他的毒就是讓他嗜睡,忽然只打個盹痛上一痛熬一夜,已經是兩三年未出現過的事。
然而傅譽根本沒想那麼多,只在思索著,從拓跋越的神色,他隱隱猜到拓跋越突然支走大哥和半夜自己先來定然有什麼不可預知的陰謀,忽然之間,他甚至懷疑大哥的遇害與拓跋越有莫大的關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