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現在所需要的地方。
終於將瘟神送走,蕭姨娘大感心裡輕鬆,笑著將老夫人扶進廳堂裡,傅璟雯身邊的那個嬤嬤才又上前催道:“若是姨娘沒有什麼事了,現在可否隨奴婢去太子府?怕是現在主子還在哭著呢。”
老夫人見她又來說話,奇怪地看了蕭姨娘一眼,“你不是說是設的一計麼?怎的璟雯還要哭?”
蕭姨娘也是滿心不悅,對那嬤嬤道:“戲都已經演過了,你怎麼還沒回去?回去吧,別等下你主子叫不到人。”
那嬤嬤愕然,“姨娘在說什麼?演戲?奴婢沒有在演戲。今天快天亮的時候,太孫殿下就接到人傳回來的話,他說世子出事了,二十多個護衛被殺,世子坐的馬車也翻到了山澗裡,太孫殿下已經帶了好多人去,也不知還能搜尋到世子爺?”
蕭姨娘驀然失色,站起來厲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嬤嬤點頭,“奴婢絕無半句虛假,太孫殿下是今早才將這個訊息讓人傳回府裡,太孫妃聽得當差暈過去,奴婢出來的時候,太孫妃正哭得傷心傷肺。”
蕭姨娘腿腳一軟,踉蹌著尖聲叫道:“怎麼會這樣?絕不可能會這樣?我們清言那麼樣的人,怎麼會死,我現在就要過去看看……清言一定還能救回來……”
老夫人這才知道清言出事的訊息是真的,大口喘著粗氣連連顫聲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事是真的?”
而頓時之下,整個屋子裡就傳來了蕭姨娘的痛哭聲,她趕緊叫人備了馬車,急急往太子府趕。老夫人如何能坐等這噩耗,亦是與蕭氏同哭著前往太子府。她們兩人這般痛哭失聲,好像死了爹孃一般,立即就把才剛回了院子的人都驚了出來,剛才看了一幕好戲,待到這時才想起傅清言遇歹人的事,也不知他安危到底如何。
老夫人和蕭姨娘哭喪而去,才進得太子府,就能聽到傅璟雯還在啼哭的聲音,太子妃在旁邊勸解著。見她的孃家人終於來了,太子妃亦紅著眼圈道:“老夫人和姨娘都節哀吧,如今越兒正派人在打撈搜尋,世子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
老夫人一來就聽到了這麼個確切的訊息,當即就喚了一聲“我的兒,”然後眼一翻,暈了過去,下人們又是好一陣忙亂。
蕭姨娘走到傅璟雯跟前,傅璟雯一下子就哭倒在她懷裡,“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哥,如果不是我讓他去武德,他也不會出這等事,姨娘,都怨我……”
蕭姨娘只覺撕心裂肺的疼,嚎啕大哭道:“昨兒都還好好的人,怎的一下子就出了這等事?昨天他爹叫他去和他說幾句話,我都等不及,就把他催了過來,哪裡想到要出這等事啊?給他準備的夏衣,還有兩件忘了拿,如今還留在那裡沒來及穿,這人怎的就出了事?老天,是不是我前世做了什麼惡人,一定要這樣懲罰我啊……”
她和傅璟雯一起又哭又數,整個屋子裡都是哀聲一片。而過得一會,安平候才得了訊息過來,待得了確切訊息,立即就叫人趕了馬車前往出事的地方檢視。
山道邊,拓跋越迎風而立,不少人被他命令著往山澗下去搜尋,下面甚至還紮上了木排,掛著漁網四下刮划著。
傅譽就站在他身邊,臉上一夜之間就長出了鬍渣,眼球上佈滿血絲,緊抿著嘴角,低頭盯著半山腰一塊突起岩石上已經被山風吹得乾涸的血跡。
“我昨晚得訊息往這邊趕的時候,地上全是血跡,二十多個護衛全已死透,不見大哥的屍首,我便和寒子鴉譽著火把沿這附近找,在半山腰就見那裡有馬車翻滾的痕跡,同時還留有一大塊血跡,如果照你所說,大哥是坐著馬車被這二十多個護衛護送過來的話,那麼他極有可能已墜入山澗,對吧。”
拓跋越一臉冷肅,“昨日讓他出來前,和他一起喝了些酒,可能不勝酒力,人也睡著了,結果遇到歹人,竟是不知反抗,被人趕著馬車掉了下去。”
傅譽眸子黯沉,點頭,“如若不是喝了酒,大哥斷沒有被人這般撕殺而不逃走的道理。可是,為什麼來給我傳訊息的是太子府的人,結果太孫殿下卻要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到?我想了這麼老半天,一直都想不通這麼個問題。”
拓跋越手指暗勾,淡道:“是我有事給耽擱了。”
本來的計劃,他已在前面一點的地方就設了清言出事的樣子,好叫人引傅譽過來。然而現在清言出事的地方根本與那裡還有一段距離,就被人截殺住,完全是出人意料之外。在前面的地方,他已安排人在那裡假意檢視,傅譽去的時候,定然會以為他的人先到,不會產生懷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