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也有六七千個人,都是面黃肌瘦,體虛病弱之態,看著就覺可憐。何況住在這棚戶區,吃的喝的肯定不好,現在又是五月的天,氣溫高,天氣漸熱,用水若不方便的話,他們也無法天天換洗,衛生條件更是差上加差。
一些人申吟著忍著病痛,儘管曾經的醫者醫死了人,已經令他們失望過一次,但是他們已經沒了任何生的希望,這次在這些醫者面前,他們居然也不鬧,都很規矩的排隊,讓大夫一個一個為他們看診。
九雅實在覺得那些氣味難聞,先行戴上了自制的口罩,然後守在後面隨時抽查,看那些大夫到底有沒有誤診的情況。結果在她意料之中,這些大夫對各類病症有診斷準確,無一絲差異。這樣的結果,更讓九雅懷疑起華太醫來。
“大夫,大夫,我孃親快不行了,求求你們去看看她,求求你們去看看吧……”
黑壓壓的人群之中,突然跌跌撞撞奔出一個七八歲穿得髒兮兮的小女孩,她一下子撲到華太醫跟前,抱著他的褲腳哀求著哭道。
華太醫來後並沒有像其他大夫一樣看診,只是望著那些病患正在發呆,此時被一個小女孩抱住,他才回過神。他把小女孩扶起來,和聲道:“小妹妹,你孃親也是染了這病嗎?”
小女孩的淚水把她臉上的汙漬流出一條一條的花印子,她自己本就是搖搖欲墜,此時仍為她的娘求著,“是的,我孃親也染了這種疫病,都已經拖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你們來,求大夫先為我孃親看病吧。”
華太醫摸著她的頭,嘆了口氣,“小妹妹帶路吧。”
眼見華太醫跟著那個小女孩走了,正在與一個病患看診說話的九雅開了方子之後就悄悄跟了去。傅譽知道她要幹什麼,讓寒子鴉幾個稍事遮掩,他也跟了上去。
一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木棚裡,一個瘦骨嶙峋的婦人躺在一塊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