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時候,我才細細去查你。呸,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敢動我的女人,分明是你嫌命長。你想拉我們下水,自己找死撞上來,我豈有不用之理?”
拓跋野目光陰沉,“你就是因為我曾經想動宋九雅才這般對我?”
“不錯!”
拓跋野一時快悔斷腸,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動宋九雅。明明此事就快成,居然被傅譽這狡猾東西擺了一道,他心裡恨得快吐血,“也就是說,我們的事以及藥材貯藏地點是你故意洩露出去的?難道你不怕我也去告你,那上面,可是我們三個人同時簽了字按了指印的,難道你自己也想去送死?”
傅譽嘻嘻一笑,“你現在可以把你那一份合約拿出來看看,那上面可有我的簽字,可有我的指印?”
拓跋野臉色一緊,那東西他並沒帶在身邊,“難道你在上面動了手腳?”
傅譽嘴裡嘖嘖有聲,“看來你還真是沒見識,難道你沒見過有一種特製藥水做的墨?更不用說那印泥了,不好意思,過了這麼幾個月,那上面已經全無我的一點痕跡,這事只好讓你和長亭擔了。”
拓跋野氣得七竅生煙,罵道:“聽說長亭已經被抓了,你以為你們候府躲得過麼?你害我也就罷了,既然知道結果,為何還要把你二哥拉進來?”
“我就知道你對這一點不明白才故意跑來這裡問我。可是,並不是你問,我就會回答。既然你不說為何要拉我們候府和魯西下水,至於你這個問題,我也不說。好了,我們的緣份僅止於此,我要走了,你們繼續忙。”
傅譽說著就朝門口走去,拓跋野豈會容他離去,他朝那兩個封住視窗的漢子一揮手,三人同時暴起朝傅譽撲去。傅譽身形蘊滿力量,箭一般進門上撞去,只聽砰然一響,木屑四飛,他的人再次撞向欄杆,同時大叫道:“嫌犯在此,官兵大哥可以弓箭伺候了。”
裡面三人緊追他而出,一時沒剎住身形,三人同時暴露在燈光之下,同一時間,從對面屋頂樓閣有疾箭如蝗雨般射過來,拓跋野怒罵,“傅譽,你居然設陷阱害我?老子從此後跟你勢不兩立!”
他邊罵邊往屋內滾,傅譽在下面拍手大笑,“世子,你先躲過此關再說吧,你現在已經是朝廷欽犯,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乖乖就擒,說不定還能留一條狗命。如果頑抗,一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拓跋野避入屋內,三人朝外面一看,四周全是劍拔弩張的官兵,三人略一商量,已制定了一套逃離方案。只見其中一人從身後包袱裡取出一個黑色圓筒,另一個人從背後取下背上厚背刀,一個人往木製地板上砍,待到上面露出一個窟窿,黑色圓筒就被點燃扔進去,然後就聽下面傳來爆炸聲,人們的尖叫聲,煙霧瀰漫中,被炸傷受驚的人們四下逃竄,現在一片混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拓跋野帶著兩個人跳下去趁亂以煙霧為遮掩各自分開逃奔,四周的官兵雖然知道他們混在裡面,卻實在無法傷及太多民眾,何況還是慌亂之中不怕死橫衝直撞的人,只能撲過去一個一個抓捕檢視。他們只此一動,拓跋野早已逃出他們的包圍圈,待他們反應過來,他已經掠上屋頂飛奔而去,一路爆炸聲不斷,不知又製造了多少血案。
傅譽看著覺得好不可惜,和那個千衛長說了兩句,希望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等等,就飛快往候府裡趕。
當夜,洪武帝就對傅長亭進行了突審,然而當時的突審很是詭異,刑部親自將傅長亭押進皇宮承德殿,洪武帝只帶了他身邊的德公公,單獨對傅長亭進行了長達兩個時辰的審問。
兩個時辰後,洪武帝離開,傅長亭再次被押往刑部大牢。
安平候府裡,此時卻是一片亂,蕭氏哭求著安平候去向皇上求情放了傅長亭,老夫人亦一臉不敢置信,直說傅長亭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不可能幹出如此有違國法的事。
三夫人三老爺和大夫人同時都在,一臉唏噓,他們也沒想到傅長亭是這麼個人。
此時連和老候爺同支的宗親也來了,候府發生這麼大的事,一個弄得不好,他們也將要被牽連。
安平候雖然從那些鋪子上的事知道傅長亭並非表面的那老實,但是沒料到他還能幹出這等事,去了一趟太子府,方知此事是真。並且那藏貯藥材的地方都找到了,但是很不幸已經被毀,皇上正大怒,誰也不知道此事該怎麼辦。
大廳上,聞採荷一臉似解脫的漠然,無喜無悲,春梅和著蕭氏的聲音哭得甘腸寸斷,如果傅長亭出事了,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難道讓她孩子還沒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