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芸手裡拿了一件雪貂大裘奔出來,天真嬌憨的臉上紅撲撲的,她跑到傅譽面前,“雖然出了太陽,但是氣溫也浸冷得很,姐夫還是把這個披上吧。”
她說著就把大裘抖開,稍踮了腳就披在了傅譽肩上,順手還幫他打著結。
傅譽忙道:“多謝九妹,我自己來。”
他自己去繫帶子,金芸卻沒鬆手,眨了眨眼,笑嘻嘻道:“這些事不都應該是女人做的嗎?既然姐姐不在,我幫她做是應該的。”
傅譽微皺眉,便沒再說什麼。
金芸把結打好,又給他拍了拍肩上的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睛閃亮閃亮地,笑道:“好啦,這樣出門真的就成了玉樹臨風的公子爺,”
傅譽笑了笑,便出去了,九雅忙躲到樹後,目送他離開。
過了好一會,她才提了賬本回屋,金芸正手腳勤快地幫著熊媽媽曬她和傅譽屋子裡的被褥。她正準備找她說會兒話,多日未回的秀彩竟是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
她誰也沒叫,就直接把九雅拉進屋子裡,低聲道:“少奶奶,不好了,藥鋪那邊出事了。”
秀彩向來不是一個容易驚慌的人,如今忽然變了神色,也讓九雅嚇了一跳,“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是治死了人麼?”
秀彩連連搖頭,急得差點哭起來:“不是,是有人跑到藥鋪那邊讓季掌櫃去看病,可是季掌櫃看了幾次,都沒看出有什麼病,他們就說季掌櫃是個庸醫,把季掌櫃抓了起來,現在藥鋪那邊都亂了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麼一來,不說影響了生意,恐怕以後藥鋪都要跟著關門了,還有季掌櫃難道也要冤枉坐牢?”
九雅也坐不住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難道是有人眼紅,想整垮我們的藥鋪?”
“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問了那邊的夥計,他們說,昨兒下午鋪子裡就來了一批皇家侍衛一樣的人,他們問季掌櫃能看一些什麼病,季掌櫃照直說了,他們就罵季掌櫃是庸醫。後來他們就看我們鋪子裡的藥,就問是誰做的,季掌櫃說是他製作出來的,季掌櫃當場就捱了一耳光……”
九雅暗怒,“竟還有這等事?為何昨天不來報給我知道?如果昨天知道有人來鬧事,我也好早做防範。”
秀彩委屈道:“以為他們鬧一下就沒事了,哪裡知道今天還會來。”
“那現在季掌櫃被抓到了哪裡?”
“好像是京兆府那邊。”
九雅一時間只覺頭痛,那些人來藥鋪,分明是想砸場子。是同行的人看著眼紅,還是其他原因?而秀彩說頭一天來的是皇家侍衛一樣的人,難道是皇家的人也動了心思?可是是誰呢?是誰想整一個小小的藥鋪?
她忽然眼前一亮,此事無處可問,倒可以去找華太醫,他既在皇宮,又懂這一行,問他一定能知道原委。
想到這裡,便吩咐秀彩道:“你先過去,叫鋪子裡的夥計先關門,我立即會想辦法救季掌櫃出來,叫他們放心。”
秀彩垂頭喪氣道:“少奶奶真有辦法救季掌櫃出來麼?”
九雅拍拍她的肩,“放心吧,沒有那麼個把握,我也不會那樣的話,讓他們安心的等幾天,一定會把季掌櫃救出來。”
秀彩這才匆匆的去了。
雨蝶站在門口找她說話,她也因為心裡有事,竟是沒聽到,直接就出門走了。雨蝶回頭一臉奇怪道:“少奶奶,她是怎麼了?”
九雅勉強笑道:“沒什麼,可能耳朵有點背吧。”
雨蝶也沒多問,隨後拉了她到角落裡壓低聲音道:“少奶奶,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九雅心不在焉道:“既然來問,肯定是當說,你說吧,什麼事?”
雨蝶想了想,仍是一臉慎重道:“就是九姑娘……少奶奶還準備留她在這裡住多久?”
九雅一凝神,“怎麼啦?”
雨蝶有些為難,“不是我要挑撥是非,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見九姑娘去了楓林院那邊,還和蕭姨娘院子裡的丫頭有說有笑的,我怕她受了太太的唆使,恐怕別有居心……”
九雅嘆了口氣,笑了笑道:“你別想太多了,九妹是個有分寸的人。”
她要走,雨蝶有些急了,把她拉住道:“人是會變的,看這兩天九姑娘似乎對姑爺也極為上心,怕是這裡面有什麼不妥。”
九雅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謝謝你提醒我,但是我心裡有數,九妹是我最珍視的妹妹,我會讓她一直當我的好妹妹下去,放心吧。”
看她還一副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