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烤,你偏要用火烤,她的身體本就是屬純陰之體,好吧,寒氣全部入骨,神仙也難救。”
拓跋玥皺緊眉,上下打量他,“你這麼個樣子,讓我覺得她不會是一個沒救的樣子。說吧,究竟想提什麼條件?”
高坎摸著小鬍子神秘一笑,“還是爺最瞭解我,確實還有一法,那就是爺用你的純陽內功,將她全身經脈疏通,然後執行三十二週天,把她骨子裡的寒氣給驅出來。”
拓跋玥為難,“可是剛才的情況很不妙,我怕我還沒接通她的經脈,我就內力耗盡而亡。”
“我給你說個法子。”高坎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拓跋玥望著火光中一臉煞白的女子沉吟,高坎拍拍他的肩,“此處爺的功力最高,她的體質極怪,不能再拖了,不然過不了今晚,死了就不好了,爺還是犧牲犧牲你的高深內力吧。”
拓跋玥臉紅了紅,目光在火光中明滅不定。
黑暗中,九雅只覺自己忽然輕飄飄起來,可以身隨心動的四周飄飄蕩蕩,她只覺整個身心都舒泰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處從天空中驀然射下一束像探照燈一樣的光亮。她忍不住一下子就飄了過去,光束突然一收,她居然被換到了另一處光明磊落之處。
此處無分天地,整個視野裡都泛起一片瑩瑩白光,不刺眼,讓人感覺到潔白。而在這些潔白之中,有不少頭上頂紗的白衣人慢慢走來走去,好像沒有意識一般。
她只覺奇怪,這是什麼地方?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她慢慢地隨那些身影飄忽,身心特別愉快,她無憂無慮地跟著前面一人飄,不知這人準備飄到哪裡去?
終於,她看見了一座金玉鑲嵌的碧玉大門,大門敞開,兩個面目聖潔慈祥分不清男女的人站在兩側,他們放行前面的身影,然後微笑著看她,同時做出裡面請的手勢。
九雅毫不猶豫就要進去,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身後不遠處有叫她的聲音,她回過頭,並沒有熟悉的面孔。細細聽了那叫聲一會,實在覺著熟悉,便轉回身子去尋聲原。
終於來到一處黑白相間的大殿堂,她總算找到了聲原,是一個站在下面石地上的男子在抬頭喚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人是誰,結果一看,居然是她認識的人當中的齊王殿下。然而她才一眨眼,似乎就變成了傅譽。
他的聲音喚得急為熱切,她身子突然一震,才憶起,原來傅譽是她的丈夫,她已嫁給他為妻。可是現在她為什麼來了這裡,他卻在下面呢?
她微急,趁著會飛,一下子就飄了下去,來了此人面前,她捧著他的臉深情的喚:“相公,相公……”
虛無飄渺的傅譽笑了,然後他牽著她的手,四下裡開始找出路,找回家的路,兩人都不怕累,累了就歇,歇好了又找……
她都不記得找了多久,直到身子一暖,她忽然感覺到從雲端跌下地面的恐懼,毫無預兆地睜開眼,頭頂上就變成了青色晃動的車頂。
她眼睛骨碌轉了轉,只覺渾身上下熱乎舒泰,已經憶起之前還在水裡的事,難道她已經被人所救?
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落目就見軟墊那邊,一身湖藍長袍的拓跋玥在閉目打坐。
居然又是被他救了。
她坐起來爬到他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正準備退回去,他忽然睜開了眼,眼裡清明一片,他指了指對面,“坐。”
九雅依言坐下來,不好意思道:“謝謝你又救了我。”
拓跋玥沒應她的話,只是不著邊際道:“原來你已經成親,嫁給了誰?”
九雅沒料到他忽然說起這事?他怎麼知道她嫁了人?
到了此時,她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我嫁的人……要說我現在應該叫你一聲舅舅才是。對不起,我們認親認遲了。”本想回京之後再認親,未料會在這裡又遇了他。
拓跋玥的目光停駐在她臉面上,“舅舅?”他的眉一動,“難道你是嫁給了傅譽?”忽然之間,去年在馬車上的事便已歷歷在目,那個時候,不就是已經有了徵兆嗎?
九雅點頭,有些不知如何啟齒,只含糊其詞道:“去年,你突然出征,我們宋府發生了很多事,最後,我母親便作主把我嫁給了傅譽……”
拓跋玥臉色一變,有些透明的白,“那我給你留的書信呢?我明明讓你等我至少一年,最多兩年,我就會回去娶你,這跟下了婚書一樣,你為什麼不等?難道我就如此不入你眼嗎?”
九雅一愣,“你給我留過書信?沒有啊,我沒看到你給我留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