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琴啊舞啊,好不好?”
月嬋吃吃笑著點頭,“只要譽哥哥在我身邊,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傅譽”一陣獰笑。
怡紅院一間臨窗的包房裡,一身蓮青胡服的九雅和一臉壞笑的傅譽相對而坐,九雅挑開簾子望著樓下攢動的人頭,還有臺子上花娘的吹拉彈唱,無聊至極道:“相公,這裡不過是一些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帶我來作甚?在別人眼裡,你這種帶婆娘來妓院的行為,完全是叫傷風敗俗,也不怕被人抓住說閒話麼?”
傅譽抬了下眉毛,扯開嘴角笑了一下,卻就是不說話。九雅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似笑非笑道:“在我們出來之前,無意間聽到小綠說月嬋會和相公在怡紅院的琴香閣幽會,相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在搞什麼鬼?”
傅譽卻是笑著避而不答,只是指著樓下的一些人頭道:“娘子你看,那裡那個黑胖的傢伙是不是我二哥?”
九雅順著他的手指看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著藏青袍子的寬胖身軀隱在人群之中,一個人端著酒杯,兩眼正色眯眯地盯著臺上一個正載歌載舞的花娘。
“還有,娘子你看,那邊上的,是不是我們的榮昌王啊,本來以為他在京城過得不順,哪裡料到卻有錢來給這些花娘們來捧場,看來日子過得逍遙得很。”
九雅又順目看去,果然又看到榮昌王,四周幾個衣飾貴氣華麗的中年大肚男,幾個人有說有笑,顯然是熟識。
看到這兩個極不可能出現的人,九雅再細細將大堂裡的人看了一個遍,裡面不乏她曾照過面的朝廷官員,當然,這樓上的包間裡,肯定有更多不欲露臉的達官貴人。看了一會,她不由嘆了口氣,沒勁道:“相公,你帶我來,究竟是想看什麼好戲?難道就看這些色眯眯的男人麼?”
聽到她的話,傅譽有些哭笑不得,又等了等,直到臺子上一支舞跳完,臺下傳來三三兩兩的叫好聲,然後就是一個眉目嬌好但是神色猥瑣的年青男子牽著一個身若弱柳的女子走到了臺前。
男子拉著女子的手團團一揖,朗聲道:“我旁邊的這位姑娘是相當高貴而又有名氣的,先恕我不說出她的名字,大家只要看她的才藝表演,若是合意,但請不吝嗇掌聲並請投一票。”
那女子羞澀一笑,深情地看了旁邊的男子一眼,隨後走到一架古琴前,挑指而彈,亮起歌喉,唱起了一首《蝶戀花》,琴藝不俗,歌喉婉轉,神色深情,讓人一聽就不由入了迷。大堂裡是前所未有的安靜,九雅亦是看得目瞪口呆,指著那臺上的女子口吃道:“那那那……不是月嬋麼?她怎的跑到臺上去表演了?難道她想爭當花魁?”
看她那副吃驚到舌頭打結的樣子,傅譽樂不可支,他把她的下巴扶正,然後才笑眯眯道:“不管她要不要爭花魁,反正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本來還只想耍一耍她,誰料她死性不改,居然還使人悄悄通知你,說我和她一起來怡紅院的事,所以,衝著這一點,我讓人對她下了藥,想必她一產生幻覺,還以為她身邊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於是,她可以在幸福和滿足之中去死了。”
九雅憋著氣盯住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道:“你好毒,月嬋真不該惹上你。”
傅譽謙虛道:“不敢不敢,不過是想著幫娘子把以前受的氣順一順,到時候給我生兒子的時候才會順順利利不是。”
大堂上,此時月嬋的琴聲歌聲已是引得場上一陣又一陣的叫好聲,好多人都站了起來,直問那是哪個樓裡的姑娘。已經氣得快暈過去的榮昌王本想忍一忍,不想當著眾人揭穿他妹子的身份,可是眼看那些不規矩的男人目光像狼一樣盯在他妹子身上,還有月嬋旁邊的那個猥瑣男,居然當眾像調戲妓女一樣親吻她,他氣得怒吼一聲,猛然拔身而起,凌空一掌就劈向那猥瑣男。
然而此時猥瑣男卻是機警得很,見他劈過來,連忙將月嬋推向一個年輕公子哥,自己卻一個翻滾,躲開了榮昌王凌厲攻勢。那公子哥摟到溫香軟玉,怎麼會放過如此好揩油的機會?他戲笑著將手伸向月嬋的胸,嘴又親向她的唇,急色道:“小美人,還在臺上比什麼比呀,趕快跟爺去赴溫柔香吧。”
混亂之中,月嬋已是清醒了不少,看到一張香腸嘴朝她親來,不由尖聲大叫,“放開我,王八蛋,放開我,啊——”
她叫得悽慘無比,眾人卻在起鬨,榮昌王紅著眼拔刀回身一刀劈在那公子哥頭上,公子哥被一劈兩半,鮮血濺起老高,衝上天花板,然後濺灑眾人身上,那膽小的,嚇得抱頭鼠躥,大叫:“殺人啦——聶善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