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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失落的榮耀

誤入歧途。”

然後,法師城主順便也將靈吸怪法師的背叛簡潔道出,同時指出薩娜從那時候起便偽裝成奧克白公會的魔法學徒那開始接觸泰德的可能性——並且從那之後,兩個從冒險者圈子裡脫穎而出的大型冒險團赫然闖入棋局。

“荊棘和赤蠍?”烏爾斯順著維克忒多提出的線索詢問。

“對,荊棘冒險團,還有赤蠍冒險團。”維克忒多打一個響指,表示正確,“而之後的事情差不多就如你們所知了。赤蠍冒險團給我的感覺不太正常,後面的事實也證明丹伯特·刻爾查斯作為末日聖教的棋子滲入到了那支冒險團中,透過各種權謀手段一路爬上團隊的管理層,乃至團長的位置。”

“可您作為城主,當時完全可以插手那種事情。”石拳想了想,忍不住在保持尊重的前提下開口質疑,“但您沒有,是因為丹伯特的背後就是那些邪教徒?”

“不然呢,武僧?”維克忒多看向半獸人,無奈地攤一下手,“丹伯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像一隻猴子似的跳著,難道你以為我瞎了眼睛看不見他?不,當然不是。我不出手,正如你所分析的原因,那隻紅毛猴子的屁股後著藏在我的老對手們。魚的嘴巴觸碰了誘餌,持竿引線的垂釣者就會有所察覺。”

“但…等等,那些混蛋就算知道您在這兒,又有什麼關係?”迷迷糊糊地懵了老半會兒,寇託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終於也忍不住插嘴,“您那麼強大,還怕那些該死的邪教徒不成?”

“我當然不怕他們,英勇並擅長講冷笑話,但意識還不夠敏銳的氏族戰士。”維克忒多對寇託搖搖頭,“可我也說過了,我的存在即是一種威懾力,隱藏起來比莽然暴露體現得更加令人忌憚。只要我不正式現身,末日聖教就不敢輕舉妄動。倘若我貿然收拾掉丹伯特,即便安排其他人替我動手,以薩娜的頭腦也必定能判斷出我在城中,然後分出一支人手拖延住我,她本人再去拉斯峽谷奪取至關重要的神器。”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去拿走那個什麼神器?”

“不怕並不意味著輕敵。我親自動身前往遺蹟不失為一種辦法,可這種辦法等同於將戰鬥的先手權拱手讓給對方。敵暗我明,薩娜是一位同樣跨入超凡領域的高階牧師,在被先手襲擊的假設情況下,我不敢說自己還能有較高的把握取勝。”

“呃,還是有點暈……不過氏族的戰士相信您。”寇託呆呆地眨眨眼睛,抬手撓撓下巴處的大鬍子,回頭瞧瞧自己的寶貝燉鍋,“小蒙告訴我,您是個好人,我們大家可以相信你。”

他話聲落下,希婭等待法師城主對他點一下頭,將目光轉回來後再接著詢問:“因此您最終選擇了當時的荊棘冒險團,也就是格羅萊登過去的團隊?”

“事實如你所說,小姑娘。”維克忒多承認,“最終,我的方案是防範丹伯特所在的赤蠍冒險團,並選擇那時候的荊棘冒險團去完成那場前往拉斯峽谷的任務。”

“您的膽量何其之大,完全不擔心棋手對棋子的直接干涉。”鴉雀冷不丁地從她那頂黑袍上的兜帽下冒出一句點評,但沙啞的語氣刻意讓人聽不出其中或許存在的丁點酸味。

維克忒多又看了看詩人小姐,直白回答:“我當然不擔心薩娜敢襲擊被我挑中的隊伍,她要是敢先暴露自己,也就等同於將戰鬥的先手權讓給我,換作在那種假設的情況下由我偷襲她。”

“即便是熵也存在?那個提夫林劍聖,他可以先去襲擊荊棘冒險團,留下薩娜作為對付您的後手。”

“別試圖逗我笑了,詩人。毫不客氣地告訴你,就我所知的情報,熵是末日使徒中最弱的一個。他的潛力巨大,但目前的實力也就那樣,德拉科的能力就已經足夠應付他。”

“精妙的策劃,可惜您到底還是疏忽了那頭影龍。是情報的失誤嗎?還是您的智慧被邪惡的伎倆所誤導?”

“很慚愧,那是我的失誤,也是我自認為最對不起荊棘冒險團的地方。如果你們的老先生這會兒在場,我會向他致歉。”

說到這裡,法師城主套在鐵皮水桶裡的瞳光似乎黯淡了一瞬,整個人跟著沉默一秒,再繼續說道:“至於再接下來的事,我想你們也就都知曉了。”

話落,他聳了聳肩,筆挺的腰身往後傾倒,懶散地斜靠在椅背上。

德拉科側目看看自己追隨的龍脈法師,保持友好的微笑面對眾人:“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請儘管提出,以便城主大人與各位談論下一件要事。”

精靈魔劍士說完,荊棘小隊的冒險者們不約而同地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