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扇展開在烏爾斯和寇託眼前的傳送門於此出現,龍語符文的法袍和那支屬於他的長柄法杖赫然闖入在場諸位的每一雙視線。
他的模樣,包括那顆黃銅鱗片的龍頭——
精靈魔劍士暗自鬆了一口氣,很快持握著他手中的法師之劍,肩上扛著昏迷不醒的半獸人武僧移動到以人之軀長著一顆龍族頭腦的法師城主身邊。
烏爾斯在寇託的攙扶下看見這位龍脈法師城主,上一世的記憶雖然對他尚有印象,可當他沒有戴上那頂充滿滑稽效果的鐵皮南瓜頭盔時便令黑髮的年輕人不免有些詫異。
這個傢伙……原來他是頭龍?
一頭……呃,變形術有問題的龍?偽裝成人類的時候,腦袋變不過去?
紅髮的前赤蠍團長同時也為之驚訝,但很快將表面的驚訝藏迴心底,故作鎮定地向其表露出一點多少帶著嘲諷意味的調侃:“尊敬的城主大人,有幸目睹您真實的容貌,丹伯特·刻爾查斯深感榮幸。”
說實話,他為末日聖教服務這麼多年,維克忒多的真容倒還真是頭一回見著。
那顆龍類的腦袋,長在一個人類的身體上?有趣。
這背後必定有什麼稀奇的故事。
“丹伯特團長,你的小聰明本會為你招致毀滅,倘若不是你的幾位主子在這臺戲劇的背後為你這個跳梁的小丑撐腰。”維克忒多往紅髮男人的臉上掃過去一眼,瞳中的龍威也被那層護罩所阻擋,但仍令站在屏障中的三人不得不對他的存在引起高度的重視,“然後是熵,還有薩娜,我的兩位老對手……”
提夫林劍聖靜靜地盯著龍脈法師,沉默不語,或者說自願將現場的話語權交給薩娜。
在那個信仰邪神的教會組織中,他的地位與薩娜有著表面上的平等,但自己心裡倒非常清楚這位邪惡的女祭司遠強過自己,至少現在是這樣沒錯……
薩娜的目光與法師城主對視,內心明白對方既然活著過來了,那就證明某隻倒戈向她的靈吸怪法師已經陣亡。
她不慌不忙,美貌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組織好語言對其回應:“久年不見,維克忒多。你的迂腐看起來使你仍舊不願放棄那份失落的榮耀,而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神器交給我們,否則——”
“否則你企圖做什麼,末日使徒?”維克忒多打斷她的發言,摘下頭盔後的聲音也變得像真正的龍一樣不怒自威,“反倒是你,薩娜,別以為我的大裂解術解不開這層魔法護罩,即使那並非任何常規型別的法術,而是你的靈魂天賦。”
“你對防護系法術的專精深度值得一提,但那無法剋制我的全部實力。”薩娜回答,“何況深淵之眼的時間還會持續一會兒,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現在都是我的人質,城主閣下。”
“所以你想跟我做個交換?”龍脈法師眨一下眼,語氣還是威嚴的平靜,龍眶中的雙瞳變得一利。
“是的,交換,用你的城市來交那件神器。”邪惡的女祭司同樣保持面部的微笑,“也許你的棋子並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你的計劃和我的感知都非常顯然,那件神器現在就在你身後的某一個人身上。讓他把那件東西交出來,然後平息這場災禍。”
說完,她用眼神暗示目前應該是站在年輕人一方的法師城主。
德拉科站在旁邊與他交換眼色。維克忒多瞥著視線,從自己的摯友護衛眼中讀出那位精靈魔劍士的主張,然後回頭露出一束眼角的餘光打量烏爾斯和寇託。
由於某種先天的缺陷,他無法抑制自己的龍威,同時也為了防範薩娜,所以沒用正眼去瞧年輕人和矮人。
烏爾斯感覺到一種壓迫力向自己迎面撲來,頓時盡力抬起一點目光去看維克忒多背對他的身影。寇託像扛麻袋似的扶著他,持盾的左手將盾面背後的第二根綁帶抓得死緊。
說來尷尬和慘烈,荊棘小隊的眾人經過這樣一場惡戰,眼下還儲存有較多即戰力的團隊成員也就只剩下他和此刻手持雙刀站在格羅萊登那邊的鴉雀兩人了。
矮人不明白維克忒多回瞥他和烏爾斯的一眼中蘊含著怎樣的資訊,但他無論如何不會丟下自己的同伴。
氏族的戰士是這樣的。拋棄戰友是高原矮人的恥辱,而團結是這個種族整體傾向守序陣營的本質和天性。
龍脈法師的視線在年輕人和矮人身上停頓一秒,爾後轉回去繼續面對其眼中的邪教徒們。
“怎麼樣,維克忒多,想清楚了麼?我可以開啟深淵之眼,自然明白該如何關閉那顆眼睛。”薩娜十分耐心,接著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