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玉兒又探了探皇帝的脈搏,很放心地點點頭,又忙著給皇帝背後墊靠墊,又給皇帝倒養生茶。一屋子人,倒是她最忙活。
皇帝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笑道:“你忙活半天,一會兒朕還要站起來寫才成。”
玉兒不以為意:“給四堂兄寫的字,讓他自己磨墨,這墨不還得磨半天?您靠著養養神。”
磨墨的李德全聽著這話,轉頭看皇帝,皇帝看看不情不願的四兒子,笑道:“老四,別偷懶,去磨墨。”
玉兒嘿嘿笑著看瞪了自己一眼後老老實實去磨墨的四阿哥。嘻嘻,在嚴謹講形象的四阿哥書房掛教小孩兒一樣的大白話條幅,想想都可樂。皇帝顯然也作此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玉兒轉轉眼珠:“皇上,您再寫個小的,讓四堂兄帶回去給四堂嫂子繡成繡屏,到時擺在四堂兄桌子上,嗯,繡兩幅,一幅放在他戶部的書桌上,一幅讓四堂兄帶在身上。嘻嘻。”
磨墨的四阿哥看看因為用力過度濺在衣袖上的墨跡,聽著幾個兄弟噗噗的笑聲,咬緊了牙關,他今兒算是栽裡面了。以後,走到哪兒哪兒跟一個聖諭,這些個字兒,必然跟緊箍咒似的扣在他腦門兒上,他便是想找藉口也不能了。想想戶部那幫子人,估計以後該樂了,自己再想沒日沒夜地使喚他們是不能了,若不然,那幫子油滑官員必定擺出畢恭畢敬的態度:不是奴才等偷懶,四王爺,您看,您這桌上還擺著聖諭呢。
四阿哥覺著,他現在都已能想見那幫子人如蒙大赦的慶幸眼神了。
好在,皇帝還是挺為自己兒子著想的,除了掛四阿哥書房裡的那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