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陷落是必然的。李佐國已經沒有耐心磨下去了,安慶緒也該死了。
李佐國一帶馬,戰馬回頭就往大營而去,李佐國的身影消失在旗門中。鳴金聲響起。安西軍退兵了,城上的李護懊惱的甩甩頭,今天怎麼了?安西軍出動才半個時辰不到就收兵?李護一刀將面前的兩名燕軍腰斬,身後保護他的親兵已經一擁而上,將燕軍和李護隔開,李護轉身走到城垛邊,翻身出了城牆,大喝一聲:“走了。撤兵,鳴金了。”
安西軍退下了城牆。發石車和強弩再一次覆蓋城頭,安西軍一天的攻勢結束了,城上的燕軍全部鬆了一口氣,雖然安西軍沒有晝夜攻打,只是從早上開始進攻,到下午就收兵,但就是這三個時辰的攻勢,令所有的燕軍都是精疲力竭。
曾沛鎧甲的肩甲上面帶了一道刀痕,砍破了肩甲,裡面的鎖子甲也被砍開,在曾沛的肩膀上留了一道不深的血痕,曾沛呼吸正常了,抬起頭一看,城上又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了,無數的屍體堆積在城上,絕大部分是燕軍的屍體,防護很差的新兵和民壯死傷最大,根本看不見安西軍士兵的屍體。
安西軍是上風撤兵,所以下城的時候就像來逛自家後花園一般,戰死兄弟的屍體也是要帶走,所以城頭上基本看不見安西軍的屍體,而且安西軍的鎧甲實在防護力出眾,要想殺死一名安西軍士兵,那是非常困難的,燕神軍這樣的精銳和安西軍交手都是死傷慘重。
曾沛拿起親兵送上的水袋,一口氣喝下了半袋清水,從城上看去,安西軍正在營外列隊,一個個的方陣化為黑色的溪流,流進了安西軍大營,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這種戰場上的好整以暇是最令人絕望的,曾沛只覺得渾身無力,自己真的能夠擋住安西軍?
一名傳令兵走到曾沛邊上,跪地稟報:“虎衛將軍,皇上請將軍到皇宮稟報戰事情況。”
曾沛點頭道:“臣馬上就去。”將水袋丟給親兵,曾沛匆匆下了城頭,下城之後曾沛騎上戰馬,往洛陽皇宮而去。
看到曾沛走進正殿,安慶緒的臉上露出喜色,:“曾將軍威武,已經連續擊退安西軍的進攻了,安西軍好大的名頭,想要攻下洛陽不過是妄想罷了,來來,吾備好了酒菜,為曾將軍慶功。”
殿中除了伺候的宦官,就只有丞相嚴莊在,其餘的燕國官員並沒有在殿上,曾沛跪拜安慶緒後徑直走到自己的席上,坐定之後又聽見安慶緒再說:“曾將軍,你看安西軍久攻不下會不會就此退兵?”
曾沛嘆口氣:“皇上,只怕安西軍不會退兵的。”
安慶緒臉上變色:“都三天了,今日已經是第四天了,照這種狀況,安西軍想要攻下洛陽幾乎不可能,為什麼李佐國不退兵?難道在洛陽城下徒耗糧錢嗎?”
曾沛看了一眼嚴莊,見嚴莊沒有任何表情,自顧自的吃喝,殿上也沒有其他的大臣在,曾沛就說道:“皇上,安西軍攻城根本沒有用全力,每日就是三個時辰左右的攻勢,打完就回營了,而且我們的傷亡和安西軍的傷亡完全不成比例,我們死傷五人恐怕都難以殺傷一名安西軍士兵,這樣消耗下去,不到一個月只怕就沒有士兵可以上城了,以微臣所見,李佐國只怕是在借洛陽練兵。”
安慶緒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一名宦官想給安慶緒倒酒,安慶緒突然大叫起來:“怎麼會這樣?那北門沒有安西軍圍住,能不能出城?”
那宦官沒有想到安慶緒會大叫,嚇了一跳,手一抖,酒水頓時倒在了桌上,安慶緒大怒:“滾出去,你這沒用的東西。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全部斬了你們。”
殿上的宦官全部嚇得臉色蒼白,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殿上只剩了安慶緒三人,曾沛苦笑道:“看似北門留下了缺口,其實李佐國根本沒有想過放過我們,安西軍的騎兵可是一直在北門外遊弋,要是從北門突圍,那麼安西騎兵一來,我們怎麼逃得出去?”
曾沛也不管安慶緒眼中的怒火。接著說道:“皇上,現在不是怎麼逃的問題,是根本無處可逃。整個河南道現在已經是在李佐國手中,河東道也被李護收拾乾淨了,整條黃河北岸都是安西軍的騎兵在巡邏,黃河海口也被安西軍掌握。河道中都是安西軍的船。我們還能往那裡逃?只有死守洛陽。”
安慶緒一下平靜了下來,眼神中透出瘋狂的神色,突然抬頭說道:“那我們乾脆退到內城去死守,將整個洛陽全部燒了。”
曾沛瞪大了眼睛,連忙勸道:“皇上切不可如此,現在守城計程車兵已經士氣很低了,督戰隊都不敢再次大肆斬殺,要是這樣做。只怕洛陽計程車兵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