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景塵則是沒抱怨半句,洗洗抹布回來,繼續擦著難擦的窗子縫。
餘舒一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還真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屋裡屋外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餘小修正坐在她床頭給她扇扇子,金寶窩在他膝上睡覺,夏明明和景塵不見了蹤影。
“我說怎麼涼快了,”餘舒揉揉眼睛,坐起來,“他們呢?”
“景大哥回房休息了,明明出去買吃的。”論年紀,餘小修該喊夏明明一聲姐姐,但他不知怎地,他不願意叫,被餘舒說了幾回,都和她一樣喊夏明明做“明明”。
“都中午了啊,”餘舒這一覺睡得舒服,雖然之前摔的渾身疼,但躺在自家,躺在自己床上,就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景塵堅持要睡在西屋,餘舒就和小修住同一間,反正姐弟兩個早前就住一間屋,現在中間隔著屏風,倒沒什麼不自在的。
院子是沒有井的,餘舒買了一口大水缸,水桶扁擔都俱全,餘小修看餘舒醒了,就放下扇子,把金寶拿給餘舒看著,出去挑了扁擔,到街口井水邊去挑水,這些活以前在義陽都做過,不用餘舒教。
原本餘舒是打算買菜回來做飯,因摔了一跤,只能作罷,夏明明帶了外食回來,幾個人將就著填飽了肚子。
忙了一天,除了餘舒,個個累的一身汗,因為忘記買浴桶,餘小修燒了幾鍋熱水,他們輪流在灶房裡關著門沖洗了一番,就連金寶都被抓著搓洗了一遍。
到了晚上,餘舒筋骨歇過來,就帶他們出門在回興街上找了一家食肆,要上一桌小菜,點了一壺小酒,慶祝喬遷之喜。
民釀的糧酒沒什麼度數,不醉人,除了景塵,四個人均分了兩杯喝喝,不是餘舒不讓景塵飲酒,而是景塵聞到酒味,就先皺了眉頭,顯然不喜歡,餘舒就沒強迫他喝。
酒足飯飽,晃悠悠回了新居,洗漱之後,各自回屋去睡下。
靜悄悄的夜裡頭,躺在乾淨的新床上,月光透窗,淡淡的寧靜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