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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舊,旅順順風到登州只需一日,二位都是東江舊人,旅順有多重要亦不用本官多說。”

兩人同時點頭,旅順就像控制遼海的一道大門,如果有強大水師配合,其威懾的範圍能覆蓋關寧、東江鎮、遼南、登萊、朝鮮。後金打下來兩次,卻都沒有留兵駐守,既說明他們兵力薄弱,亦可見老奴戰略眼光並不高明。

王秉忠在登州已經寫了一封檢舉信,揭發陳有時與李九成有暗中勾結。耿仲明同時也想到陳新可能要對旅順動手,看來陳新是要自己幫忙搞陰謀,自己也可以納個投名狀,死道友的事情他是不怕做的。

耿仲明和王秉忠都聚精會神,看看怎麼用陳有時作為自己的踏腳石。

“不過本官今日不是要找二位助剿。”出乎兩人意料,陳新竟然淡淡說道,“本官今日要問的,卻是登州城破之夜,耿精才到城樓的事情。”

他的語速突然加快,語氣帶著殺氣,“耿精才受耿仲明之派,入鎮海門蠱惑王秉忠造反,王秉忠不顧義民勸阻,當即便要斬殺鎮海門義民,並預謀天亮前騙開振揚門殺死監軍呂大人。。。”

屋中氣氛突變,耿仲明和王秉忠還不及反應,一根鞓帶從王秉忠背後猛地套上他脖子,幾隻粗大的手同時按住他肩臂,將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猝不及防的王秉忠毫無防備,雙手被死死按住,他雙眼圓睜,窒息令他的眼神無比恐懼,轉眼間臉上已經被憋得通紅。他身子死命的掙扎著,椅子扭動著發出吱吱聲音,椅腳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更加刺耳。

耿仲明手足無措的站起來,看著王秉忠的掙扎頭腦一片空白。

王秉忠的舌頭已經伸出來,耿仲明雙手顫抖,下意識的想去摸刀,卻發現只有一個空的刀鞘。他再看向陳新等人,發現陳新和周世發張東等人都仍然坐在原位,只有另個衛士抽刀在自己兩側戒備,卻沒有要上來砍殺的意思。

“王秉忠後迫於義民逼迫,改投入城王師,卻在登州、平度濫殺無辜,兇殘不在叛軍之下,以致民怨沸騰,不殺不足以驚醒來者。”

在屋中多雙陰冷眼光的注視下,耿仲明如同一個無助的孩童,只短短時間,他的身上已經滿是汗水。

王秉忠雙腿蹬動的幅度越來越小,耿仲明驚慌的轉頭看看自己身後,並無士兵拿著鞓帶過來,忽然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倒地上,對著陳新連連磕頭,頭在石板上撞得咚咚直響。

陳新的聲音忽然又變得平緩,“今查明耿仲明與登州一戰時幡然醒悟,人在賊營,心在王師。苦心孤詣潛身李九成身邊虛與委蛇,於平度州一役開啟東門,令王師得以順利攻克平度,一舉擊潰李九成所部叛軍,當議平度之戰首功。更可喜者,其眼見王秉忠所部所做不法,激憤之下將王秉忠斬殺,還登萊百姓朗朗乾坤。”

耿仲明聽完,停止了磕頭,他大口的喘氣,知道這顆腦袋或許有指望能保住了。但他依然不敢抬頭,滿頭的汗水把頭髮浸得溼透,順著他低下的額頭滴下,在有些血印的石板上濺開小小的水花。

“其部軍紀肅然,亦可見其治軍有方,乃不可多得之將才。值此遼東危急,國事維艱之時,臣陳新叩請準其戴罪仍留原職。”

耿仲明終於抬起頭來,陳新笑眯眯的點起一支菸,抽了兩口後蹲下來對著耿仲明的臉,把煙塞到耿仲明的嘴裡。

“聽說耿將軍很喜歡我文登出的文登香,日後本官每月送你個大盒裝的。”

“下。。。下。。。下官不敢。”

陳新笑道:“幾盒煙而已,有何不敢。”

“小。。。小人給銀子買。。。買。”

“耿將軍,剛才本官說的,便是將給呂大人和兵部的塘報,你的功不會少。王秉忠比你投順早,你定以為本官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但本官告訴你不是,你想知道否?”

“下。。。官不敢以為,下官想知道。”

“因為他在鎮海門之前已投靠本官,中途卻見利忘義,差點壞我大事,給本官做事,最重要的是忠誠,違背這一條的事情,本官一次也不會容忍,這才是他要死的原因。”

“下官牢記在心,日後永不敢忘。”

陳新站起來道:“只要你忠心做事,只有好處沒有禍事。那你現在告訴本官,如何取旅順最佳。然後你便出門,領著你的人馬,將王秉忠所部剿殺,理由嘛,本官方才已經說過了。”

“下官明白了,下官領命。”

耿仲明答完,終於知道命保住了,他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秉忠,他眼睛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