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他此時全身大汗淋漓,幾乎虛脫了一般。
“黃善,這還沒開仗,你就如模樣,一會打起來機靈些,家中還有地等著你去種。”
黃善聽完低低的哎了一聲,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張忠旗搖搖頭,這時正好轉到最後一個彎,張忠旗突然擋住黃善,“等等,上次。。。”
話音未落,前方壕溝中一聲爆炸,轉角處白煙撲面而來,壕溝中一片慘叫,黃善在白煙中眼神呆滯,他大致也知道是前面的人踩中了地雷跑,應該是有明軍在夜間悄悄潛伏進來埋設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兩個餘丁再次衝到前面,幾刀把慘呼的包衣殺死,然後又命令張忠旗和黃善抬屍體,壕溝裡面血流遍地,幾個包衣被萬彈地雷炮炸得血肉模糊,黃善胃中沒有了東西,只是不斷的嘔出酸水,然後張忠旗逼迫兩外兩個包衣走到前面。
這一段壕溝就是最接近旅順土牆的地方,為了方便扔雷和出擊,裡面挖得比前面寬闊,能夠並排站下兩三人,地上還堆積了不少的土袋,都是他們前段時間放在這裡的,後續的包衣依次趕到,把短梯子架在靠南的壕溝壁上。
“黃善!”張忠旗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黃善的眼神這才稍稍凝聚,張忠旗低聲對他道:“要是老子死了,你記得幫我收屍骨,燒了也行,總之要送回堡裡面去,好歹讓主子我看看我家娃。”
黃善呆了片刻後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