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包圍,西北的察哈爾進來打劫,也被邊軍擊退了,他的位置今年比較穩當,絕不願意此時被後金壞了好事。
讓王碼夫奇怪的是,陳新並不急於起行,他奇怪於陳新能如此不把後金放在眼中,忍了幾天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向陳新問起此事。
陳新聽了似笑非笑,看著王碼夫道:“我這個登州鎮總兵,是打金州得來的,按咱們的預案,金州不是必守之地,天知道朱國斌何時放棄金州。金州一丟,陷城失地,到時本官是要被彈劾的,不過我來中州剿匪,也是兵部調的,既然我不在登州,那這責任就有理由可以推脫了。我得等著,皇太極他啥時候來,我才啥時候回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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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記下布子鋪入兵四次,共兩百人,出三十人。觀其出堡打水數量和炊煙數,估算堡中人口總數七百。應當有三四百甲兵。歸途遇建奴巡山,應擊殺對方兩人。傷對方兩人。我小隊死三人,傷一人。。。傷兵可能被建奴抓走了,他被射中了腿,當時情況危急,建奴有五十多人。”
尖子山一處隱蔽營地中,李濤等著發紅的眼睛,聽著一個偵察小隊的反饋,這裡是特勤隊在復州附近的前進基地,營地隱藏在東坡半山的林木茂盛處。營地往西百步,就有一處岩石作為觀察臺,那裡視野開闊,能俯瞰周圍情形。這裡常駐三個小隊,另外還有兩個營地,更靠近金州方向。尖子山這個營地離建奴最近,也是最艱苦的,白天晚上都不能生火,他們很少能吃到一頓熟食。一般五天就要更換一次,而李濤已經在這裡呆了十五天。
他聽到又有人被俘,臉色有些陰沉。現在的哨探越來越難,建奴哨騎增加數倍。登州哨騎和特勤隊都難以越過尖子山。
前幾個月雙方互有攻守,建奴一度被壓迫至復州河以西,東岸的廣大區域都成了登州鎮哨騎的地盤。現在建奴白甲越來越多,登州鎮已經往東後退幾十裡。白天不敢越過尖子山。一般都乘晚上潛伏至復州附近山地,呆上一兩日。獲得情報後再乘夜返回,時效性上比以前就差了很多。有人被俘虜也已經發生多次,只要有交戰,這事就避免不了,登州鎮也抓獲了十一名後金斥候,審問後都送往了旅順。
“找大隊的文書,寫明情形,民政會看著他的家人,只希望他自己來得及了斷,不然落到建奴手上就是自討苦吃了。”李濤拍拍手讚揚那小隊長,“以後要小心些,現在韃子連夜間也要巡查了?”
“是,他們似乎發現了咱們最常走的路,在那附近設了埋伏,這些韃子十分強,不但悍不畏死,戰技亦十分了得,山地間縱躍如飛,與咱們訓練最精良的隊員差不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後不要走那條路,今日朱大人來命令,特勤隊的任務轉為阻擊為主,待建奴透過後潛伏山區,破襲敵糧道。”李濤說完後,那隊長敬禮離開。
李濤用手搓搓臉,從建奴前段時間的調兵來看,兩黃旗的人馬最多,那麼後金肯定會出動主力,復州的斥候多得不像樣,繡巖方向也有異動,鑲藍旗恢復了黃骨島堡。朱國斌這道命令說明,長官們基本判斷建奴會來攻擊金州,不願再損失更多精銳去查探,畢竟登州鎮特勤隊訓練不易,今年又死傷了四十多人。
按李濤自己的估算,建奴大舉來攻毫無疑問,但到底出動多少人很難說,目前復州蓋州之間應該在七千左右,蓋州以北無法查探。這涉及到金州是否需要撤離。後金兵連遭重創,他們不可能只派幾千人就想打下金州,一旦有騎兵大舉東進,那後面必定還有更多人馬。
所以李濤也理解了朱國斌這個命令,復州到金州的官道是關鍵,特勤隊和遊騎要在這條路上遲滯敵軍前鋒,給金州的撤退爭取時間。李濤對特勤和騎兵的總體還是有些驕傲的,他們今年對復州的破襲造成復州糧食短缺,無法供應大軍行軍所用,否則建奴不用先行運送屯糧,然後又加強斥候戰,進而被登州推斷出意圖。有接觸才有軍情,這個就是李濤自己的總結,登州鎮透過不斷的出擊,既打擊對方,又能獲得必須的情報。
“隊長,有煙塵,上千騎兵!”
李濤轉頭看去,是二隊的一個隊長,正從觀察臺方向的跑來,周圍休息的隊員都抬頭看過來。
李濤馬上站起,習慣性的提起自己的揹包,飛速迎上那個隊長,兩人也不說話,轉眼跑過百步距離到達觀察臺,李濤舉起遠鏡,鏡頭中西邊官道騰起黃色煙塵,其中一些黑點閃動。
“果真來了,想要急速行軍圍困金州,那些參謀早給你算著了。先給金州傳信,然後告訴後面那些,把害人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