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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接著兩天裡面,與能找到的各軍將領走動了一番,特別是馬祥麟那邊,他拍著胸口說盡快把遼東英烈傳弄出來,到時無論多遠,都找人把書送到馬祥麟手上,為以後再交往留個尾巴。馬祥麟對陳新印象非常好,打仗靠譜,不擺官架子,下來分錢分軍功大方,還幫著那些英烈出書,幾次開會他都站在陳新一方。陳新還以訓練山地兵在遼南作戰的理由,請馬祥麟提供十名石柱兵當做教官,實際上登州頗多山民,陳新只是用這十人加強雙方的親近感。
其他見過的還有鄧玘,陳新最想見見的曹文詔卻一直沒有來,登州鎮的那一記悶棍將流寇打破了膽,很多營頭竄回了山西,現在在澤州和官兵打游擊,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們暫時不想往河南走。那個殺戮之夜讓許多人刻骨銘心。
陳新的名聲比曹文詔稍好,因為他沒有殺那些投降的流民,只有甄別出來的作惡最多者被槍斃,甚至有些馬兵都放了。對那些普通流民,給他們管了兩頓飯,然後讓他們自行離開,這些人記著他的好,連給他取的外號也比較溫柔,因為登州鎮的紅色衣服,陳新得了個外號叫紅閻羅,自從這一戰之後,再也沒有大股流寇靠近登州鎮的駐地。
宋聞賢在中間牽線,總算把獻俘的事情定了,玄默給他們兩千石糧食。呂直將催山虎讓給玄默,雙方一起押送紫金梁去京師。陳新給梁廷棟寫了一封私信。說了金州可能遭襲,後金或許全師而來。希望兵部准許他返回登州,武備馬匹等東西都沒有提。
夜襲紫金梁一戰不但給了流寇震懾,也讓其他各部明軍側目,有少量官兵想來投靠,登州鎮只收了其中的夜不收。一些河南本地男子也來投軍,很多是被流寇毀了家的,登州鎮甄別後也收了百餘人,先行送往林縣。
這段時間內,各部官兵進入懷慶府追剿流寇。玄默調不動登州鎮,他便只領著其他人馬追剿流寇。他們被登州的大勝刺激了,以為流寇不堪一擊,活把自己當成登州鎮,一路高歌猛進,在鄉間四處搶掠。
登州鎮人馬並不出擊,他們的理由是紫金梁在營中,大軍要留守以防劫營。甄別後的俘虜陸續送往林縣,陳新實地考察後。輝縣沒有屯田的基礎,衛輝府有接近半數土地屬於河南各個藩王。
藩王的封地演算法複雜,數字確實讓陳新咋舌,潞王府的合法莊田是四萬頃。也就是兩百萬畝,福王是兩萬頃,不過這些土地分散在三個省。主要是河南和湖廣,比如潞王府的四萬頃土地就是以前的景王剩下的。萬曆一股腦送給了潞王,實際不是直接送田。而是田地的產出,每年湖廣佈政司都要往潞王府裡面交,這事兒年年都要扯皮,布政司也不是那麼老實巴交的東西,福王還曾經自己派人去丈量土地,和當地人幹了一仗。
衛輝本地的實田,則是潞王、福王等等用各種手段佔的,手段比起陳新更加直接,偷獻和佔閒田都算溫柔的,強行佔了的不在少數,地方官根本不敢管。
陳新不能跟他們比,暫時也惹不起他們,不是因為藩王實力強,而是因為他們代表皇權,和他們衝突十分不明智,很容易讓皇帝產生不好的聯想。
到了七月十一日,大意的官軍終於遭到迎頭痛擊,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三人合兵一處,將冒進的河南毛兵擊潰於青化鎮西南二十里,兩千多河南兵將大潰,逃回營的不足五百,他們在自己營中亂搶一通,然後又往東逃竄,玄默最後只收攏兩百餘人。他們的潰敗還引起京營兵的混亂,李自成等人根本沒有追擊過來,只是幾匹哨馬出現,京營也嚇得一路潰奔,損失人馬上千。
來河南的京營兵額五千實際人數只有三千,其中還充斥著幫閒的青皮和乞丐,在懷慶一路抓壯丁後,他們已經湊齊五千兵數,這次之後又只剩了三千多。
最後靠著左良玉和鄧玘,官軍才穩住陣腳,不過官軍崩出的口子不小,李自成膽子最大,徑自從這個地方進入衛輝府,玄默不得不帶領各部調頭去追,官軍齊頭並進的勢頭一失,懷慶府再次進入亂戰的局面。
陳新收到官軍大敗的訊息時,已經收拾好了行裝,這個局面對他最好,他當時以不宜殺俘的名義,將許多步軍和馬兵也放了,流寇的特色讓他們能迅速重組,東家不打打西家,倒下一個紫金梁,又會冒出更強的賊首。
梁廷棟的回信比兵部的軍令要快,他對陳新的要求是滿口答應。這次登州鎮連連獲勝,紫金梁就擒,意義不亞於曹文詔斬殺王嘉胤,而且還能獻俘闕下。今年總體戰局都很順利,對流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