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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奴比較安生,北直隸的保定、真定、天津、通州各部可以抽調,加上山東標營和武德兵總共湊了一萬二千多,給山東巡撫徐從治加兵部侍郎銜,由他領著協剿。

朝廷不調登州兵,陳新在正月還上疏請戰,最後皇帝回了一道旨意,說登州鎮連番血戰,特旨養息,待回覆元氣再行調遣。

官軍尚未齊聚的時候,流寇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時間比歷史上晚了兩個月,三月份陳新在籌劃春季攻勢的時候,張獻忠和李自成所部突然出現在中都鳳陽,鳳陽是朱元璋的老家,有祖墳在這裡,因為怕修城壞了風水,所以這裡沒有城池,也沒強大的駐軍,就跟不設防一個樣。

張獻忠不但燒了當年朱重八出家的龍興寺,把朱元璋的祖墳也刨了,這是震動天下的大事,皇帝雷霆大怒,此事發生在南直隸北部,不歸洪承疇這個五省總督管轄,言官便盯上了梁廷棟這個兵部尚書,當時彈劾梁廷棟這個本兵的奏疏堆起人高,好在陳新正好發動春季攻勢,奪回了岫巖和鳳凰城,再次及時救了梁廷棟的官位。

皇帝催促急切,洪承疇匆忙陝西三邊精銳進入河南,結果還沒找到張獻忠這個罪魁,河南其它地方的流寇又入了陝西,滾雪球一般壯大,洪承疇又被迫重返陝西,跟在流寇屁股後面追擊。

陳新想想現在的中原形勢,在心裡搖搖頭,如果他自己是洪承疇,只怕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官軍的數量永遠無法與源源不斷的流民相比,流寇透過流動破壞了大片地區,那裡的人開始可能會逃走。但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根基,等到流寇再路過這裡的時候。倖存的人就只能加入其中。當人的要求只為生存之時,可以把一個溫順的人變成野獸。

楊雲濃接話道:“此時看來。洪承疇一人管著五個省,怕是顧不過來,若是要安置王廷試,可在五省之中劃出二三省,加上一個剛剛遭兵的南直隸,便又是一個總督,要是打個敗仗,便可以直接論罪去職。是以王廷試如今也頗為著急,他自己的人在京師各處走動。情報局轉來的訊息說,王廷試寧可辭官,不願再去趟中原的渾水。”

陳新笑道:“那本官倒希望他留在登萊,此人也算對我登州鎮關照有加,保他一家平安還是可以的。”

陳新說完看著楊雲濃道:“還是原來的話,外務司可以暗地幫忙讓王廷試留下,但不可留下痕跡。最主要的仍是我登州鎮的利益,萬一皇帝鐵了心調走王廷試,你們就打聽清楚新任巡撫人選。若是其中有仇視登州的,讓張大會在京師想法,挖出那人的齷齪事情找御史彈劾,不要讓仇視咱們的人上任。”

楊雲濃低聲道:“屬下還有一提議。拿到其人把柄時,可以先上門告知那人,若是他願妥協。讓其上任反對我登州有益,朝廷亦難以察覺。”

陳新低頭想想後笑道:“這法子更好。楊司長是動了心思的。外務司做事就該如此,你死我活是軍隊作風。妥協和交換才是外務司該有的風格。”

楊雲濃連忙謙虛了幾句,陳新又叮囑幾句後,讓楊雲濃離開,等到楊雲濃出門後,陳新才對旁邊的劉破軍道:“破軍你方才聽了,如今朝廷對我登州多有提防,即便本官想去打流寇也不行,但本官也頗為擔心流寇破壞地區太廣,會損害整個大明的民生和商品流通,影響到登州商品的輸出。軍令司不可放鬆對流寇的策略制定。”

劉破軍依然是軍令司司長,軍令司掌管著登州鎮的作戰調動,屬於排在第一位的部門,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後,陳新也在讓他多接觸政治方面的事情,作為軍中的高階作戰指揮官,完全不懂政治是不行的。

劉破軍經歷了鬱悶的登州之戰,背了一次黑鍋,後來被陳新給機會再次起用,參加了遼南所有的戰役,特別是陳新放手讓他指揮旅順防禦戰,讓他的自信心和權威感都樹立起來,多次歷練下來,心理素質已經遠超登州之變時。

此時聽了陳新的說話,劉破軍馬上道:“流寇之軍,強在其往來不定,行動難以預先判斷,流寇之勢則強在流民遍地,殺之不絕。若要消滅流寇,根本在解決流民生計,此事屬下不懂,若是剿滅而論,軍令司認為首要應控制其流動,應在幾處要點駐軍,派駐機動性強的輕步兵,輔以騎兵和龍騎兵,阻截其流動,然後緩慢壓縮其活動地區。而非是如今這般追著流寇屁股打,那樣流寇只會在不停的流動和作戰中越打越強。”

陳新點頭道:“說得有理,說說你認為的重要地方。”

劉破軍指了一下陳新身後的地圖,“屬下認為第一要緊之處為河南南陽,此地為連通陝西、河南、湖廣的要地,土地肥沃人口眾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