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在京師,然後接受登州鎮的龐大軍力和財富,這招對付普通的總兵可以,但對祖大壽和陳新這樣的集團勢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登州的軍力是陳新最重要的籌碼,也有自成體系的民政,他比祖大壽更強的,是有一個龐大的商社,這是個隱形的巨大勢力,與各地官場商場盤根錯節,僅僅對付這個商社已是不易,兩人都是在去年的糧價哄抬中重新評估了陳新的力量。力量就是外交,溫體仁此時借梁廷棟傳信,也未嘗不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溫體仁踱了幾步走到窗前,出神的看著前面的窗紙,口中喃喃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 燎原
“楊司長,朝廷要更換王廷試和呂直的事情,有什麼新的訊息。”
登州總兵府,剛剛回來的陳新對面前胖胖的楊雲濃問著,屋中還站著一個劉破軍,是跟隨陳新從金州回來的。
楊雲濃恭敬的道:“陳大人,王廷試自己派了人去京師活動,咱們的人沒有與他通氣,如今是各幹各的,據宮裡的訊息,皇上是決心將他調走,只是去哪裡還沒有想定。王廷試因著咱們登州的軍功,已經到了太子少師,以前又是兵部侍郎,加之有知兵之名,便不可能調往南直隸閒置,若是要調往他處,便只有總督、督師或尚書。”
陳新沉吟道,“兵部尚書是梁廷棟,他有軍功擺著,皇帝是換不了的,王廷試換去兵部,也要與我登州打交道,皇上還是不放心。那就是說,最大的可能是宣大、薊遼總督、薊遼督師這三處。”
楊雲濃低聲道:“還有可能是陳奇瑜這樣的五省總督,總責剿滅流寇。”
陳新點頭道:“是有可能,這個位置讓王廷試坐的話,還夠王廷試頭痛的。”
此時的流寇已經四處縱橫,戰火擴散到了湖廣、四川、河南等地,河南是個大的火藥桶,給流寇提供了充足的人力,湖廣雖然條件比河南稍好,但壓迫同樣嚴重,流寇的到來破壞了生產生活的基礎,製造了更多走投無路的流民,流寇的總體實力在不斷增強。
崇禎七年年中的時候,總督五省兵馬的陳奇瑜定下四面圍剿的策略,此時朝廷威望猶在。明軍的執行還算得力,幾番攻擊之後。最大的一股農民軍進了車廂峽,其中包括張獻忠、李自成、張妙手等人。
明軍和地方的民勇堵住了出口。流寇缺衣少食兵甲破敗,明軍只需要圍困就能消滅這股流寇主力。跟前年澠池橫渡黃河一樣,張獻忠等人故伎重演,給明軍各級軍官行賄,表示願意投降。陳奇瑜在陝西與流寇交戰多年,少有敗績,從延綏巡撫升上了五省總督,頭腦其實是非常精明的,假投降的把戲也看過無數次。但這一次他沒有經住手下將官的說項,同意接收流寇投降。
他的奏疏到了朝廷後,梁廷棟堅決反對,力主盡滅該股悍敵,流民雖多,但流寇中的骨幹卻是不多的,只要消滅了這股主力,就是對流寇實力的最大打擊。
但崇禎善變的性格再次左右了局勢,。朝中有官員提議收編流寇,其中的關鍵卻是登州鎮,登州團練加總兵銜祝代春帶著數千大軍進入了武昌附近,言稱有流寇要攻打武昌。便停下不走了,陳奇瑜調動也不予理睬,已經被陳奇瑜參了數次。不過最後都成了口水官司,崇禎親自批准了招撫。安置地方在陝西和襄陽。
車廂峽(注1)只有進口沒有出口,陳奇瑜堵死出口。最後七八萬流寇活著出來三萬四千人,出漢中之前老老實實,出了漢中棧道之後,立即重新扯旗造反,把那些招撫官一股腦都殺了。
流寇再次逃出生天,這些骨幹迅速轉移,往攻甘肅平涼、慶陽等地,一路夾裹大批流民,聲勢迅速恢復,崇禎自己批准的議和,開始沒好意思處理陳奇瑜,後來有言官咬住陳奇瑜不放,最後不得不論罪下獄。
去年年底的時候,洪承疇取代了陳奇瑜的位置,加兵部尚書銜總督五省軍務,但他還未上任,還不等他部署,西寧就發生兵變,洪承疇只得匆匆去鎮壓,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各股流寇已經逃出陝西,再次進入了河南。
去年流寇就在河南折騰了一年,很多地方秋糧顆粒無收。天災**之下河南饑民遍地,雖然有不少人往山東方向投奔登萊,但此時的訊息傳遞不便,大部分農民聽都沒聽過登州鎮,等到流寇到來的時候,這些走投無路的人便自動成為了流寇的一部分。
洪承疇此時從陝西追來,各地邊軍彙集,其中也包括山東的兵馬。原本還有個登州鎮可以調,但陳新在林縣和武昌這兩處落地生根,皇帝不敢再調登萊兵往河南腹地。好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