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歲的也要當丁口了,以後打其他的還好,要是打登州兵。。。”張忠旗說著就搖搖頭,片刻後才接著道:“今年登州兵一直在蓋州和咱們打,鑲紅旗已經死了一百多甲兵,還沒有個頭,眼看著要收秋糧了,他們一定還要來的,他們拖著咱們。今年或許出去不了。”
他一邊說一邊湊齊了五十兩,馬槽中所餘已經不多。其中還有些珠寶之類的,一時換不了多少銀子。張忠旗遲疑了一下。塔克潭從宣府回來的時候搶得比較多,張忠旗原打算跟他借點,現在這事一出,估計還在氣頭上,也可能不明白張忠旗實際是去幫海蘭的,所以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張忠旗帶好銀子,趕著牛車興沖沖去了糧店,那糧店卻不給買足夠的數,只賣了九十斤給他。多了不賣了。張忠旗沒有辦法,將九十斤糧裝上牛車,趕著往家中趕。
看著沿途的糧田,今年的收成不會太好,張忠旗閉眼禱告道:“登州兵你們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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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自五月以來,登州騎兵突襲榆林鋪以北十餘次,最遠到了橋頭鋪,榆林鋪、蓋州、孛羅鋪、青石嶺各處無法耕作。附近的正白旗和鑲紅旗損失頗重,蓋州城中的天佑軍草木皆兵,一見登州騎兵便即逃竄。”
大政殿中,嶽託對皇太極低聲彙報著最近的軍情。同聽的還有幾個文館秀才。
他現在在皇太極面前十分小心,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從容,一是皇太極收拾正藍旗的手段十分狠毒。二來則是嶽託因自己福晉的事情得罪了皇太極,雖然皇太極後來單獨召見他。表示既往不咎,但以嶽託對皇太極的瞭解。這事情是觸犯了皇太極的禁忌,不會那麼容易交代過去。
所以嶽託現在做事十分小心,絕不留下小尾巴給皇太極抓。皇太極確實也有手段跟隨而來,原本鑲紅旗沒有在蓋州駐紮,皇太極很快要求鑲紅旗派出甲兵支援蓋州,結果被登州兵這一通打,損失了上百的甲兵。
嶽託如今對登州的優勢認識更加清晰,那就是登州全部是職業兵,他們的所有事情就是打仗,不像後金這樣,甲兵平時還需要種地服勞役。按體制來說,遼西的關寧軍也是拿軍餉的職業兵,但他們的體制已經腐朽,組織度和軍法還比不過後金,但登州都在後金之上。
皇太極皺眉想了良久,在殿中的還有幾個文館的人,分別是鮑承先、高鴻中和范文程,他們大多在各部兼了些差事,這三人都算是皇太極看重的人了,每人分別有七十到三百的人口,屬於奴隸主級別的。
鮑承先聽完後對皇太極道:“大汗,按照登州鎮往年在遼南的打法,奴才發現他們最喜在春耕與秋收出來攻略,拖累我大金的農耕,今年則從五月到現在都沒有停止,他們的騎兵同樣損失不小,但九月秋收時候,他們怕是還要大舉來襲。”
高鴻中也出列附議道:“範承政所說有理,今年遼西糧價大漲,遼東鬥糧三兩,陳新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還會來繼續攻打,蓋州過後一馬平川,若是蓋州守不住,則登州哨騎分散而來,也難以盡數防得住,若是海州附近糧田被燒,那這收成更見緊迫。還需調遣馬甲嚴防蓋州至耀州堡一線。”
嶽託看著地面冷冷道:“登州在遼南的騎兵與龍騎兵已近三千數,另有一部步卒與東江鎮進至岫巖一帶,北面寬甸等地多次遭東江鎮破襲。若是登州九月來襲,必然與東江一道,此時鳳凰城、鎮江勢必難守,遠非防守蓋州一地而已,岫巖、鳳凰城、寬甸等地皆為大山,道路皆沿河穿山而走,這樣的地方,登州步兵戰力之強已不待言。不知幾位又打算調遣多少人馬防守,這幾處地方今年很多糧田被毀,兵馬調動多了,便需數倍阿哈運送給養,徒耗糧食,到時還是落入陳新算中。”
皇太極看著嶽託道:“嶽託貝勒的意思是放棄這幾處?”
嶽託思索了一會,他不願說這種話,免得落下把柄,但他心中還是擔憂著整個後金,最後還是點頭道:“這幾處若是要守,便需大量錢糧,其間又大山阻隔,登州兵以船運兵而來,其行軍迅速,我守軍必定疲於奔命,奴才認為最好放棄鳳凰城和寬甸等地,中路退回連山關,東路退至雲陽堡,盡全力防禦蓋州,防止登州騎兵進入海州等地破壞。甚或向復州發動一次攻擊,逼迫登州鎮放棄復州,如此能保今年秋冬登州騎兵無法攻打蓋州拖累我大軍。”
皇太極一邊聽一邊點頭,嶽託心中微微穩定,皇太極還是表現出了雄主的姿態,並不因福晉一事而針對嶽託所有意見。
皇太極緩緩開口道:“鳳凰城也非沒有放棄過,老汗時也是得失過,不過此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