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有想想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登州鎮高層還算年輕,最多是訂個娃娃親。他看陳新還在吃麵包,皺眉笑道:“你吃這玩意覺得好吃?”
“雖說味道跟他以前吃的是不一樣的,但至少不用擔心食品安全。”
劉民有道:“啥時代沒有,你不記得以前鄧柯山跟咱們說的,有給水果化妝的,有用硝把肉泡軟的,明代一樣的有這種人。”
陳新笑笑道:“在我府上吃東西,你就放心吧,侍從室有專人負責這些東西,而且採購都是隨機的,想下毒都難找機會。”
劉民有想想自己府上,現在也有民事部保衛室的人專門負責安全,確實與普通人的時候生活大大不同了。
劉民有等了一會對陳新道:“說起這個,我覺得有件事情咱們該做了。”
陳新好奇的問道:“打擊地溝油?”
劉民有白他一眼道,“也包括在內,是咱們登州鎮的律法,咱們的屯堡脫胎於衛所,與周邊衝突多采用暴力方法,屯堡內有衝突的時候,都靠著屯長、總甲的行政治理,說白了就是靠屯長的人品和權威維持公平,現在人數多了,人口來源更趨複雜,治安事件和屯戶間糾紛越來越多,僅僅上月便有屯戶間殺人案三起,傷人和縱火案五起,買賣糾紛七起,共致死七人傷十一人,殺人中至少有兩起是屯長處置失當造成的。這種民政的維持方法不改變的話,很快會出問題的。這事我想了,用大明律恐怕不妥當,裡面的根基是靠縉紳、宗族、等級差別,比如同樣罪行,對家奴的處罰就重於平民,這些是咱們不能接受的,改造一本法典的話工作量太大了,而且會給朝廷一個馬上要另起爐灶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試試在屯堡用普通法法系。”
陳新仰頭看著屋頂,半響才道:“普通法系實施也是要很多條件的,不過也確實有優點,你可以先找幾個地方試一下,看看效果再說,但僅限於民事和商業糾紛,不能涉及行政和軍法。”(未完待續。。)
第五章 階層
正月初二日,陳新的府邸側門慢慢開啟,幾名便衣的保衛首先走出來,在門外呈弧形觀察,外邊的外圍衛兵打出安全的訊號後,才有一名黑衣保衛回到院子,片刻後三輛一模一樣的四輪馬車開出;周圍護衛著騎馬的黑色制服衛兵。
陳新的府邸在水城校場的東側,校場裡面駐紮的是一個千總的近衛營,另外一邊則是民事部的大院,那裡同樣有保衛,使得陳新的府邸有了外圍的保障。
即便如此,陳新還是十分謹慎。作為登州鎮的主心骨,他的仇家很是不少,僅僅登萊本地就有不少縉紳、宗族、官吏與他有仇,也可能有陽穀之類的殘餘,另外建奴細作水平還行,現在又得加上朝廷的廠衛。所以新任的侍從室副主官不敢有任何馬虎,他負責著陳新的保衛工作,包括飲食檢查、防刺殺、防毒物、保護家眷等等任務。
平時的臨時出門一般只做隨行保衛,因為那種出門無法預知,即便有人要刺殺陳新,也無法預先進行完善的準備,甚至可能連提前趕到伏擊點都無法做到。
但今日是周來福過年的時候,陳新一早就說過要去,知道的人還不少。這時就需要提前計劃路線,派出侍從室的便衣預先到達街口等要點,然後還要預備多條線路,有些路線是隻有侍從室副主官才知道,同時還要準備緊急情況的策應和撤離路線。
這類出行會同時出動三輛同樣的馬車,以迷惑可能的殺手,以此減少陳新被刺殺的可能性。得益於衛隊的嚴密保衛。他的安全一向都沒有出過問題。
劉民有的住宅在靠南一點,他的隨從就簡單一些。五六個保鏢加上一輛四輪馬車。最後一輛馬車的窗子拉開,露出陳新的臉。兩人打個招呼,四輛馬車一起往城東而去。
周來的府邸就在城東的官員區,這裡被登州人稱為鎮官街,因為都是登州鎮的文武官員居住。文登營入主登州之時,登州城內的官吏已經被一掃而空,城中不少地方燒成白地。
原來還有部分民事部官員在城內居住,後來登州的朝廷機構恢復後,朝廷官吏也多起來,雖然雙方沒有直接衝突。但那些民事部的官員總覺得彆扭,慢慢的都搬到了城東,形成了這一片登州鎮官員聚居的地區。
四輛馬車在衛隊的前後保護下來到了城東的鎮官街,周來福家在中間位置,此時大門前已經人頭湧湧,很多來拜年的人都到了,周來福正在那裡迎接,還有些家傭保鏢一樣的人在維持秩序。
陳新的馬車沒有在正門停下,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