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不枉他當初的一番教導。
可即使他這樣絕決一切感情的木訥之人,也總會疑惑。年僅三歲的孩子,則會那般聰明。
“葬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君節再次出聲,血魔教主抬起眼,收回了那股子憂傷的神情,只抿著嘴,思量什麼。
君節,等著他的回答。
“君節大王,難道只是路過,不可以嗎?”
君節,依舊的不痛不癢,不冷不熱。
“路過,當然可以。如果只是路過,血魔教主請繼續。只是,此刻山上茅草屋中住著的兩個人,最好不要去打擾。”
血魔教主看著君節,淡淡的涅,淡淡的語氣。只是這樣淡淡的君節大王,卻從不會說出如此不算淡然的話語。
血魔教主,微微皺了眉。
他,只聽說千夜在這裡,卻不想與千夜一起的竟是君節大王。而此刻茅草屋中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又會是誰?
寄傲嗎?
“如果,也只是不小心路過的話……”
“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決不允許。”
兩個人這樣繞著彎兒的說話,彼此之間對於用意早已瞭然。所以,血魔教主還是笑了,
“君節大王,您既然記得我的名字,那可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
“驚世駭俗的話,當然記得。”
“那麼您就應該清楚,這是我必須要做的,是我的心願。”
“我很清楚。”
“那麼您就更應該清楚,我此番前來,絕不會無功而返。”
君節看著血魔教主,銀髮被微風吹起,一絲絲地飄散開來,白的,如同臘月的雪。
這張臉早已不是當初那三歲的記憶,倘若沒有報上名來,他也不會認得。可是現在這張完全陌生的臉上,卻滿含著熟悉的神情。在他母親的墳前,豪言壯語的神情。
“可你也應該知道,那茅草屋中的女子,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孫兒。”
血魔教教主那番慷慨涅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坦然的笑。
“看樣子,今日註定一戰。算起來,您老人家也是我的半個師父〗兒修行十五載,不知可入得了師父法眼。”
血魔教主說完,還很有禮貌的躬身行了禮,可卻在起身之前,突然雙手合十,君節四周的土壤頓時土崩瓦解。一道火焰圍牆,護住君節的身子,君節往後翻身而出,可那兇猛地炸裂也同樣隨著他移動。
焰國的君節大王,自打十一歲起,便被封為史上最強巫師,直到現在,依舊無人可以撼動他第一的寶座。對於這個半拉徒弟,他的勝算十之**。
可偏偏,今日遇到了這十之一二的情況,此時的君節,體力匱乏,又因為與千夜和寄傲的相遇,身心乏力。再來迎戰血魔教主,實力自然大打折扣。
都說,三分實力,七分運氣♀血魔教主做為自學型的巫師,實力本就很強,偏偏他的運氣也非常好。
之前與寄傲對陣,趕上寄傲身中咒術,實力全無,如果不是最後發動了木之法術驚走了他,相比此時,焰國早已沒有了巫師。而今,與君節對陣,又逢君節的體力不佳。
究竟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這對焰國王室的父子運氣太差呢?
可即使君節的體力大減,能力依舊擺在那裡。與血魔教主鬥得天昏地暗,最後,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才終於敗下陣來。
所有的火焰皆在對付血魔教主碎石的進攻,卻不想身下躥出一股龍捲風般的沙石。君節本想阻攔,可火焰過於虛弱,無法抵擋住著極速迅猛的的泥沙,最終被這股“龍捲風”纏住了身子,而那前方的碎石也毫不留情地襲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會勝得如此輕鬆,血魔教主一愣的同時,撤回了所有的攻勢。那原本死死勒住君節的泥沙也變長了柔軟的墊子,託著君節傷痕累累的身子,慢慢落了下來。
血魔教主感到他的身邊,扶起被碎石擊碎了筋骨,虛弱得不斷喘息的君節。
皺著眉,臉上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出了什麼事,為何您會如此虛弱?”
君節喘息著看著血魔教主,那雙透著真誠關心的眸子,令人溫暖的閃爍著銀光。
這個孩子,品質真得很好。特別對他,不滅的記憶,可就是因為這孩子與生俱來堅強的心和遇到逆境仍舊不改的金子般的品質?
內心深處,可也留給了他一個位置,將他當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