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心中忐忑不安。
的確,失去疼愛的骨肉當然痛心,可為什麼,在聽到尋徵的語氣時,並沒有預想中的憤怒?
是因為對於此事的猜疑,還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北城,素日裡裝出來的那副樣子,早就不可信了。從知道血魔王的身世起,便已經不可信。那種人,早晚是禍害,時一定要除去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之巫師的厲害,做為凡人,你不會懂。孕育萬物的土,永遠不能小瞧。好了,沒別的事,退下吧。”
尋徵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也很麻利地退下了。
琉璃,脫掉了王的鎧甲,那溼透了的蒼白的發便緊貼在古銅色結實的肌肉上。絲絲鋪散開,透著水珠,那般的美。
琉璃看著,一瞬間的失神,手中捧著的鎧甲上流淌的雨水便順著她光潔的手臂一路流下,最後滴在她赤紅色的輕薄的衣裙上。一滴、兩滴,溼潤的地方,正是她那對傲人高聳的匈脯。
寄傲,揚了眉頭。
“琉璃,你在想什麼?”
琉璃回過神,將鎧甲放到床邊,便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道:“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恕不恕你的罪,就要看你的回答了。告訴我,你在看什麼?”
琉璃皺著眉頭,那一瞬,她在看什麼?她在看他的身子,看他那拋去俊美的臉依舊足以令女子瘋狂的雄壯的身子。為什麼會這樣?琉璃不能理解。
“奴才,在看王的發。”
“噢,感覺很新奇?”
“不是新奇,只是感嘆。”
“感嘆什麼?”
“王的髮絲,那麼的美。黑亮得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現在,沒有了當初的閃爍,卻奇妙得呈現出不同的深淺變換,那樣一層貼合在面板上,深淺的變換更顯得突出♀樣看來,又如同月光,柔和泛起的暈,冰涼卻光明。”
寄傲看著琉璃,聽著從她衝下的小口中發出的那顫抖著的聲音,沒有再次揚了一揚。
“物以類聚,終於知道你和千夜怎麼就那麼好了。你這張嘴,比她的伶俐,而且比她聰明。她只會說我不愛聽的,你卻總能說出我愛聽的♀一點,就是那些能言善辯的文官都不及。”
“王上謬讚,奴才惶恐。”
寄傲,突然眯起了雙眼。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
這樣冰冷地命令,琉璃這才抖著身子抬起了頭,對視王的眸,嚇得趕忙避開。可咬著嘴唇,又不得不重新看過去,眸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