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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尋徵真得著急了,頭上身上都是汗,伯樹皺著眉,搖頭說道:“不成,如果我們這樣回去,訊息一定會外露□上重傷,生命垂危,會有多少人打焰國和王上的注意?到時候一起來攻,失去王上的焰國如何抵擋?況且王這傷,也不是醫官能夠解決的。”

尋徵恨得握拳砸在牆邊,那不太結實的木屋跟著晃了一晃。的確,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這樣看著,看著王一人掙扎在死亡的邊緣。

猛地轉過頭,看到始終抱膝,雙眼已經紅腫的千夜“徵的火氣一下子衝到了頭頂,他走過去,將千夜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揪著她的衣領,大聲呵斥道:“究竟你跟王有多大的仇恨,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伯樹趕緊過去,按住尋徵的手,皺眉說道:“現如今問這些做什麼?當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王想要的火之巫師繼承人!”

尋徵並沒有撒手,只是轉過頭,怒視著伯樹說道:“就是這個孩子,就是這個孩子,王上對她手下留情,饒恕了她刺殺的罪過,恩准她生下自己的繼承人♀是何等大恩,她卻如何回報的?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顧王,不顧自己的孩子,索性今日我就弄掉她肚子裡的,即使被王五馬分屍,只要消除掉如此隱患,我也心甘情願!”

伯樹也朝著尋徵吼道:“你怎麼糊塗了!如果王醒過來,是可以再有繼承人。可如果,我是說如果,王真有個三長兩短,她腹中骨肉就是焰國唯一的消啦!”

尋徵瞪著伯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憤恨地鬆開手,一個人出去了。隨即便是樹木倒地的巨響,他一定在發洩心中的痛恨。

千夜重新滑坐於地,依舊呆滯地看著前方。伯樹輕嘆一聲,蹲下來柔聲問道:“你怎樣?被尋徵打得一掌,可有不舒服?”

千夜抬起眼看了伯樹,只是依舊呆滯,隨即垂下眼,幽幽說道:“奴才沒事,將軍還是多關心王上吧。他受了很重的傷,比奴才的嚴重多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如此做?到嘴邊的話,伯樹又給嚥了回去。

他站起身,對屋外的尋徵喊道:“你要真覺得難受,就出去走走吧。我們和王,都需要吃東西,你都弄些東西來!”

此時的尋徵已經徒手劈倒了五六棵茂密的樹,那些樹無辜地倒在地上,橫七豎八。他的手掌也在流血,聽到伯樹的話,不由的又是一掌,隨即躍身離去了。

再次回來時,尋徵帶來了飯食,又找了村子裡的女人過來幫忙做好。顯然,這兩位將軍卻不似他們的王,對於打雜之事一無所知。

待做好了飯食,尋徵小心地端起寄傲的頭,尋徵則盛了一勺米湯喂下去。可是米湯怎樣喂的,便怎樣流出來。寄傲那乾涸的雙/唇緊緊閉著,滴水不入。

如此重複三四次,情況大抵一樣。伯樹的汗順著臉頰兩側流淌,尋徵更顯得狂躁起來。

最後忍無可忍,尋徵對著伯樹吼道:“你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半天也喂不進去一滴?!”

伯樹的手抖了一下,最後他也對著尋徵吼道:“你嚷嚷什麼,進不去就是進不去,嚷嚷管用嗎?我也急,我也急!”

這兩位將軍,面對怎樣的困苦險峻,都不會令他們皺一下眉頭。然而此時,他們卻都亂了手腳。一天一夜水米未進,王如何能好?

千夜斜倚在牆邊,她的面前放著同樣的稀粥和燒肉。看她卻吃不進去,看著兩個大男人被一個病好累得人仰馬翻,這才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對他們說道:“王咬著牙齒,你們當然喂不進去。要先撬開他的牙齒,他才能吃進東西。”

兩個大男人同時看向她,尋徵一對眉頭緊緊皺著。他的那雙眼睛絲絲紅色,千夜看著,卻那般平靜♀個女奴,此刻也早已慘白。

最後,尋徵轉回頭看向伯樹,後者則點了頭“徵便說了句:“王,冒犯了。”

隨後撬開了寄傲的牙齒,掰開他的嘴,米湯也終於進入他的口中。

兩位將軍這才舒了口氣,最後發放下寄傲,尋徵用溼布擦著寄傲的額頭,伯樹則來到千夜面前。

“吃東西吧,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也要吃。”

說罷,端起碗¨夜盈盈地看著他,心中一陣難過。無論自己怎樣過分了,可伯樹卻依舊關心著她。

接過來,千夜大口地吃著,乾涸了許久的眼淚也冒了出來,滴在飯碗裡。

是呀,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要吃。

尋徵說,她根本不顧王和孩子的死活,可知她為了這孩子,放棄了擺在眼前的回家之路,也放棄了她對寄傲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