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態也很著急,可眼見著尋徵一掌打得千夜吐血,他便撲到千夜的身邊,將嘴角掛著血跡的千夜扶了起來。
看到千夜還睜著眼睛,匈口劇烈地喘息,這才稍微鬆口氣,剛要問她感覺如何,卻看到了千夜那微微的笑容。
太好了,尋徵他們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伯樹緊緊皺著雙眉,那笑容全然出於真心,還有種卸下重擔的感覺。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竟還能這樣的笑?
寄傲提著最後一絲神智,看到身邊的尋徵,終於是放了心。他抓住尋徵的手,只虛弱地說道:“看好她。”隨即便倒進了尋徵的懷中,昏厥過去了。
尋徵抬起頭看了一眼伯樹懷中的千夜,這才想起來剛才對她的一掌♀女奴本就嬌弱,還懷著身孕,這一掌下手又重,此時心中也有著些許的悔恨。
可她,刺殺王上的那一刻,始終不能令他釋懷。他最終還是肅了臉。
“伯樹,你也聽到了王上的話了,看好她,我要看看王的傷口。”
言罷,他撕開了寄傲的衣服,渾身都是擦痕,可是腹部那道深深地口子,卻是短刀所致。 再一次憤怒地看了千夜,尋徵便撕了王的衣服,開始包紮傷口。
與此同時,伯樹也在檢視千夜的傷勢,雖然千夜看上去極其虛弱,也慘狀連連,然而除了剛才尋徵的那一掌外,也再無其他的傷害了。
用自己的衣袍,輕輕擦乾了千夜嘴角的血,伯樹的眸子中怎樣的心疼和不解,他柔聲問道:“千夜,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心中的那個千夜消失了,或許剛才尋徵的那一掌將她打了回去,也或許是她自己因為此番刺殺的失敗吐血去了。不過,總算是給了她清靜。可她清楚,寄傲醒來後,她將會面臨什麼。
孩子,或許可以薄。可她自己呢?
“剛才……血魔教主來了,他是土性的巫師,與王上對陣了一番,失敗逃走了。”
原來剛才王說的那個木性巫師竟是血魔教主,只是以王現在的狀態,竟也能戰勝對手。
“那麼,王肚子上的傷口,是你弄的?”
千夜垂下眼,伯樹不由得嘆息。
“你……為什麼?”
尋徵已經處理好了寄傲的傷口,隨即看著伯樹,一對眉頭橫了起來。
“她若肯說,早就說了。虧得王上因為她的身孕對她網開一面,還不惜身中咒術之苦前來尋她,竟換得她這樣的報答♀個女奴,可惡至極。”
看到伯樹始終心疼的涅,尋徵皺了皺眉。
“伯樹你過來揹著王下上,女奴千夜由我看著!”
那是種命令的口吻,見伯樹輕嘆一聲,最終還是過來了。背起寄傲,看著尋徵將千夜打橫抱起,直直走下去,他也只有跟著下去了。
下山後,天已大黑“徵他們找到了一處村子落腳,伯樹也找來了一些草藥,搗碎了給寄傲敷上,又重新包紮了傷口。
寄傲這傷口好歹不會致命,養養就行了。可他現在昏迷不醒的原因,卻是因為過度地損耗體力,加上咒術的傷害,一定是害了他的根本了。而這個傷,卻是其他人幫不了忙的,只有靠著寄傲自己修復。
兩個大男人圍坐在寄傲身邊,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的王看,那烏青的臉,令人擔憂……
111 艱難的日子
村舍裡沒有燈,僅靠火堆照亮。
寄傲緊閉著雙眼,額上不斷冒出汗珠〗位大將自然無眠,徹夜照顧著王上。而千夜,就坐在不遠處,抱著雙膝,杏眼時張時合,朦朧中,看到的是直直躺在草塌上的王。
寄傲一直昏迷著,兩位大將的表情也越發嚴肅,就是一直的千夜的伯樹,此時也只顧著他的王了。
尋徵與伯樹,均出身將門,都是世族的公子,年齡也都與寄傲不相上下,自己與王很熟悉≥使看過這位王是怎樣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如此脆弱的摸樣從沒見過。
就是曾經溫柔的時候,就是在先王駕崩的時候,就是獨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被冠以王冠的時候,都不曾見過的,脆弱的摸樣。
所以這兩個男人,著名於天下的武將,此刻害怕起來了。
如果寄傲此番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要如何對焰國子民交代?!
天亮了,兩位大將也是一夜沒睡,此時臉色十分難看,看著沒有絲毫轉變的王。
“我去弄輛馬車來,儘快帶王與焰國大軍會合。那裡有最好的醫官,或許會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