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的盯著三人,餘光不住亂掃,心裡嘀咕著:“這黑天瞎火的要往哪裡跑啊?”
那邊三人看於荷珊似乎毫無攻擊的意圖,也放鬆不少,居中那個大著膽子,擺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朝於荷珊比劃開了。
又是一長串的嘰裡咕嚕,於荷珊聽不明白,可還是能看懂個一二分,不然怎麼說肢體語言是全人類溝通的絕佳途徑呢?
“你們要給我吃的?”於荷珊小心翼翼地求證。
傻了不是,自己聽不懂人家說什麼,人家自然也聽不懂自己說什麼。
於是,比劃代替了語言。
巧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聰慧過人,於荷珊和三個野蠻人還‘相談’甚歡。
最後,於荷珊親切的給綠髮人族取名:嘰裡咕嚕人。
幸好綠髮人族也不明白是啥,否則不吐血也得哽口氣。
在明確了嘰裡咕嚕人不但對自己沒有了惡意,反而有著濃濃的敬佩之情後,於荷珊心情舒暢多了,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何對自己一百八十度大改觀,不過,能得輕鬆且輕鬆,沒事偷著樂唄,想那麼多幹嘛。
當步入嘰裡咕嚕人的部落駐地時,於荷珊感慨了一番,怎麼也是學設計的,對美有著絕對的,不容置疑的敏感。
那幽藍色溫和的光芒籠罩著簡易淳樸的木棚,三角的外形,不是很大,卻剛好夠兩個人躺下。
這麼放眼一望,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木結構金字塔區。
於荷珊眼睛就像是在享受一場饕餮盛宴,目不暇接。
三人領著於荷珊來到一個較大的木棚處,木棚整整比其他的大了兩倍,一看就應該是最重要的人物呆的,類比之下,這般待遇也算的上是美國白宮了吧。
於荷珊猜的不錯,其中一人恭敬的進去了,不到片刻,出來對著其他兩人又嘰裡咕嚕一番,然後引著於荷珊去來到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木墩子前,指著墩子讓於荷珊坐下。
終於要款待點吃食了,於荷珊欣慰的摸了摸肚皮。
做了做胃部收縮熱身,摩拳擦掌,熱切期盼中的於荷珊,目光緊盯著一個大木缽由遠至近,被一個綠髮嘰裡咕嚕人抬著朝自己走來。
大木缽裡是啥?是啥,是啥啊……
心裡不住的狂吼。
味蕾甦醒,口水不住的流。
當那個在於荷珊眼瞳之中被無限放大的大木缽端端正正地被置於她面前的木墩子上時,於荷珊亢奮了。
一把抱過大木缽,夠頭一看。
第一反應:石化風中。
第二反應:淚流滿面。
這,是款待客人呢?還是款待客人呢?還是款待客人?!
有區別麼?沒有!
於荷珊氤氳著雙眼,舉目望去,分明看到那送食的嘰裡咕嚕人滿臉的認真和期待……
感情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於荷珊雙手開始高頻率顛簸起來。
這該如何下嚥啊?雖然看那大木缽中的蜈蚣啊,王峰啊,蜻蜓啊都已經僵硬不動了,可是物種還是那些個物種,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是人吃的呢?
驚悚異常。
那嘰裡咕嚕人,看到於荷珊一臉的迷茫,熱絡地幾步上前,把他那黑黝黝的手伸到大木缽裡一抓,提起一條掌心那麼長的蜈蚣,‘英勇’的放入嘴巴,誇張的咀嚼起來……
看到人家嘰裡咕嚕人如此‘試吃’給自己看,於荷珊實在也磨不過去了,何況肚子真的很餓,很餓了,不是有句話這麼說麼:飢不擇食寒不擇衣,算了,一閉眼,把這一大木缽的野味當做烤胡豆好了。
微顫的右手慢慢搭在大木缽的邊緣,欲下未下,猶豫非常。
忽的,一個熟悉的場景晃過腦海:雪峰頂上,洪七公燉鍋炸蜈蚣,吃得津津有味,楊過也大開眼界,既然人家洪老爺子那麼大把年紀了都敢吃,我於荷珊堂堂的新世紀青年咋能落後呢?雖然這是金庸大人小說裡的場景,不過,在雲南麗江一代確實是有炸蜻蜓,炸蜂蛹的菜品,據官方和非官方介紹:這些昆蟲宴的蛋白質含量之豐富。
思及至此,於荷珊面色緩和,左右張望一番,然後放下手中的大木缽,開始四處尋找取火所需的材料,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再鑽木取火,那叫一個手到擒來。
看著不住忙活的於荷珊,幾個在場的嘰裡咕嚕人都摸不著頭腦,狐疑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那苗條的炊煙,嫋嫋升起時,幾個嘰裡咕嚕人從驚恐,痴愣中恍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