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倍道:“你想,如果那小丫頭是琴宮宮主,那麼我們並沒有下殺手,只是在不知情中不小心將她關在石棺推下了萬丈洞窟,雖然那萬丈洞窟兇險非常,可是小丫頭如若真的是琴宮宮主,那麼那些兇險應該對她而言不值一提!如若小丫頭不是琴宮宮主,那麼她的生死與我們來說就更加無關了,就算殺了她,琴宮那老頭子也必然不能與我們翻臉為敵,何況,我們還沒有殺她,誰讓琴宮門人來擾亂,這才出了‘意外’……”
笑絲蹙眉頷首:“還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們就繼續在這裡好好隱居好了,只是得再給兀易造一具玄棺……”
兀易嘿嘿一笑:“玄棺嘛,小意思……”
三個人相視大笑,似乎一切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如果此時萬丈洞窟下的於荷珊知道三個老怪物居然這麼雲淡風清的將自己的生死遺忘在談笑間,恐怕會蹦起一丈高,捲起手袖,赤膊狂罵:真是沒心沒肺的三個老怪物!
只不過,現在於荷珊自身都難保了,所以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去想那三個老怪物。
玄棺穩穩停住的時候,於荷珊的五臟六腑都已經遠距離移位了,那欲吐未吐,忍吐未遂,狂吐難成的窘迫是常人無法體會的,任是個體魄素質何其好的常人都無法承受這麼顛簸的速滑,而且玄棺之硬,血肉之軀在其中能齊全已經是個奇蹟了……
可惜,於荷珊不是常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嘎吱,玄棺那沉重的棺蓋終於壽終正寢,華麗的下崗了。
於荷珊心裡悶得慌,抬腳一踹,那石棺蓋哐當飛了好遠。
看著遠遠成拋物線落地的殘蓋,於荷珊終於深深折服於那句話: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只有在危急時刻,才能被逼出來。
跌跌撞撞的爬出玄棺,眼前的景象讓於荷珊悲從心來。
於荷珊悽悽哀哀道:“老天爺啊?我是不是借了你的米,還了你的糠啊?還是殺了你的兒,佔了你的妻啊?為啥這麼對我?!”
放眼望去,滿目蒼涼,枯黃的雜草齊腰那麼高,如果是外出旅遊來的吧,這眼前也算是一景了,不過面對經歷了那些個生死瞬間的於荷珊來說,此情此景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要啥沒啥,鳥不拉屎的……
幾個踉蹌,於荷珊撲跪在那一片枯黃中,大聲的乾嘔起來。
此時,乾嘔不僅僅是生理反應,更加是心理發洩。
開始嘔得特別費勁,嘔著,嘔著,也就順暢了。
眼淚水跟著乾嘔的劇烈已經滴滴落下,艱難的下嚥一口口水,於荷珊深呼吸。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逃脫三個老怪物的魔掌何嘗不是一件幸事,自己求生總比別人逼死來得幸運。
想到這裡,於荷珊釋然了,誰一生還沒有幾件鬧心又解決不了的事兒呢?想開點,看淡點,吃鹹點,也就熬過去了……
伸手摸了摸,還好綁在小腿上的莫邪還在,這把利器在荒野裡可是寶,一切生計就靠它了。
於荷珊自語喃喃道:“莫邪,你要陪我一輩子,所以千萬要挺住啊!”
這話說給誰聽,誰說誰知道。
莫邪一把神兵利器,怎麼樣也比血肉之軀來得耐折騰吧?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的四個普通群已滿,有需要的童鞋請加 高階群九窩2:109841797 敲門磚:女主名字
野蠻部落
於荷珊掙扎著,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強忍著精疲力竭的困頓,一步一步往前邁。
沒走幾步,就看到遠遠的居然有綠色,而且這些綠色還在移動,並且移動的方向是自己。
綠色?生命之色啊,好兆頭。
可是會動的綠色,有些詭異啊……
於荷珊使勁揉了揉眼睛,拼命的遠眺,這一看,周身立刻如冬日跌入冰河,完全就凍住了。
那是人吧?那應該是人。
綠色的頭髮,黝黑的肌膚,原始的衣著,狂野的跑姿……
於荷珊沒有做出任何臉部表情,因為來不及,幾乎是剎那間,認清形勢,她轉頭就跑……
極限,就是自己給自己畫的一條線,然後不住暗示自己:我無法越過。
其實,極限,在人的心裡。
逃命永遠能夠激發最後一絲潛能。
於荷珊奔跑中,可是身後似乎沒有路。
是誰說世上本沒有路,走著走著就走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