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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回家再找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公汽來了,梅雨媚上了車,走到最後一排坐下。她一直在想著那個問題,弟弟怎麼會與蔣紅兵他們認識呢?特別是上午聽了蔣紅兵那句話後,她心裡更有一種擔憂,弟弟千萬別與蔣紅兵他們有什麼瓜葛呀,否則真難脫干係呀!

到了辦公室,將那幾冊卷宗搬到了辦公桌上,梅雨媚的腦海中還縈繞著一路上思考的那些問題,她想開啟卷宗再細細看一遍,可心怎麼也靜不下來,想了想,乾脆合上雙眼,她要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過了片刻,一切雜念似乎都消失了,她才睜開眼,翻看起起訴書來……

2001年11月至2002年4月,首要分子蔣紅兵為了實施犯罪,先後糾合被告人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進行犯罪技能訓練,物色犯罪目標。2002年4月,蔣紅兵邀約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多次在德沙市城區察看運鈔車押款情況,預謀搶劫運鈔車和押鈔經警的微型衝鋒槍,並帶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在德沙市城郊進行駕車訓練、實彈射擊和模擬演練。4月30日晚,蔣紅兵、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在德沙市銀湖賓館客房策劃次日搶劫中國工商銀行德沙支行的運鈔車,並將作案地點定在該行銀湖分理處。5月1日上午10時許,蔣紅兵及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在張萬軍辦公室具體分工,並進行模擬演練。當日下午4時許,蔣紅兵持手槍一支,並給張萬軍三人各發一支手槍和四個彈匣。四人分別離開張萬軍的辦公室,4時40分左右,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到達作案地點守候。4時50分,蔣紅兵則租乘一輛計程車尾隨運鈔車,並用手機告知錢益洪運鈔車馬上就來,要求三人做好準備。5時零1分,運鈔車停在銀湖分理處人行道上,蔣紅兵要計程車停在銀湖分理處西側約30米處以便接應。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迅速戴好面罩並同時按預定計劃向運鈔車靠攏,錢益洪走上前向剛走進營業廳的一經警射擊,將其擊倒,隨即又開槍擊倒分理處門口的出納,並奪過被擊倒的經警手中的衝鋒槍。與此同時,張萬軍向從運鈔車駕駛室後座下來的另一經警連開數槍,該經警當即倒地,張萬軍上前搶過79式微型衝鋒槍掛在身上。劉運清亦同時向剛走到車右後側的另一出納開槍,隨即又向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射擊,劉運清見出納還沒死,又補了一槍,然後從其腰間取下四片鑰匙交給張萬軍,張萬軍用鑰匙開啟運鈔車後門,隨即搶走運鈔車裡的現金1992434。74元。隨之,張萬軍等三人作完案向蔣紅兵接應處逃竄,在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開槍之際,蔣紅兵開槍將計程車司機打死,拖其屍體下車後又將騎腳踏車路過此地的一市民打死,並開槍打死另一市民及一學生,然後開車接應三被告人逃離現場,途中劉運清、錢益洪又開槍打死四市民,四人將計程車棄於郊外湖濱花園別墅叢中(此湖濱花園因未完工,早已荒蕪,無人居住),四人分別逃至張萬軍家中,後分頭逃竄……

看完起訴書,梅雨媚心裡感嘆了一聲:如果如起訴書所言,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要快審快結也是一件極容易的事了,但事情真會如此簡單?整個下午,梅雨媚都是帶著這個問題翻閱卷宗的,但整個卷宗都沒有涉及到蔣紅兵是怎樣從一個企業家、政協常委演變成為一個搶劫、殺人犯的,公安人員和檢察官都沒問過這些,他自己也沒說過,為什麼?疏忽?故意?抑或其他?

“梅庭長,這是我寫的後半部分報告。”不知什麼時候,聶敏仁法官進來了,他將一沓材料遞給她。

“小聶,有什麼看法?”梅雨媚指指沙發,“坐會兒,聊聊!”

“不了,梅庭長,您先看看吧,明天上午開會時我們再詳談吧,哎,我跟您請個假,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聶敏仁笑了笑,說著就要往外走。

“小聶,等等,”梅雨媚見聶敏仁停了下來,便起身問道:“是不是你媽又住院了,要去醫院照顧?”

聶敏仁點點頭:“我媽老毛病又犯了,不知能不能捱過今年。”

“那你去吧,代我向你媽問個好,等忙過了這陣子,再去看她老人家。”

“謝謝了,梅庭長。”聶敏仁說到這兒,欲言又止,他聽了梅雨媚“快點去吧”的話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庭裡就數您最講人情了,每次我媽住院您都去看她。”

“應該的!我也是做母親的,你母親有你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可真是福氣啊!”

“我媽年輕時為我們兄妹幾個吃了不少苦,老了又一身的病,不孝敬她良心上也過不去啊!”

“小聶,快去吧,別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