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豁命向急樸而至的獅群殺去。
“山仔,陣式已變,專心對付由右而左來的畜牲!”獨孤羽聲調微促,關心道:“你還挺得住嗎?”
山仔大刺刺回答道:“我沒問題,羽叔,你自己要小心。”
他口中雖然是說得瀟灑,但自己心裡卻很明白,憑他的本事,再撐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掀牙露齒的獸群一波又一波地接踵而至,山仔在急旋的陣式中,漸又迷糊,不多時,身上又添數處傷勢。
獨孤羽心下大驚,連忙擴充套件掌勁範圍庇護山仔。
山仔壓力頓失,心神為之一凜,當下清醒不少。
獨孤羽卻因為掩護山仔,分心之下,左小腿被一頭伺機已久的灰狼咬中,他沉聲低喝,左腳倏甩揚踢,灰狼雖然應聲斃命,但他小腿肚也已鮮血淋漓。
山仔見狀心頭猛地抽痛,癟聲道:“羽叔,你受傷了?”
獨孤羽攻勢不停,不在意道:“小傷,你先休息一下,等有了力氣,咱們爺倆再一起殺將出去,這百獸四象陣果然名不虛傳,咱們死守此地,不如退走恰當。”
在他身後的山仔聞言鼻頭為之一酸。
山仔知道他們退走,就等於是獨孤羽向百獸山莊認輸,而以狂傲著稱的病書生過去曾言只有戰死,沒有認敗的餘地。
如今,獨孤羽卻為了他的安危,寧願拋棄自己的面子和威名,承認不敵百獸四象陣,而求退走。
山仔明白如果不是他拖累獨孤羽,憑獨孤羽對陣式變化的瞭解,要搶得主動,打擊百獸四象陣,絕非難事。
而今,只因為獨孤羽要掩護他,贏家反倒變成輸家,一切情勢,正如先前李大獅的安排和預料。
以山仔倔強不服輸的個性受人如此擺佈,已是憋盡一肚子怨氣,且又因他之故連累獨孤羽,他心中的激動簡直是筆墨亦難以形容。
“準備好沒?”獨孤羽堅毅的聲音斷然道:“走!”
一聲低喝,獨孤羽左手託著山仔腰際,自丘頂彈射而起,落向西首的豹群,此時正好豹群迎面衝至,飛墜之中的兩人宛如飛蛾撲火般,自動送命於豹吻之下。
其實,獨孤羽早已算準陣式變化,果然當兩人落地時,豹群應式而轉,逕自朝南奔去,根本不理會送上門來的兩人。
李大獅的聲音,驀然響起,嘲弄道:“病書生,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只會逃命的孬種,看樣子,江湖中人對你的評價似乎太高了些。”
獨孤羽表情冷漠如昔,不予回答。
但山仔感覺到,託著他腰間的手驀然一緊即松,足見獨孤羽並非如臉上神色般不為所動。
山仔仰首欲言,但號聲與哨音連連催響,百獸四象陣大起變化,獨孤羽凝神注視著變動中的陣式,無暇他顧,使得山仔不得不將到口的話又吞回肚裡,以免影響獨孤羽的情緒。
獨孤羽直到陣式換定,方始開口,不屑地冷笑道:“四象陣不過爾爾,再變也變不出什麼花樣,山仔,咱們走!”
話落,他帶著山仔轉身向南方的狼群飄逸而出。
陣式數變,獨孤羽帶著山仔連連改變方位,輕易地擺脫獅、豹、狼的街追,迎上最後一道阻攔的虎隊。
忽地——
李大獅四個兒子分別手持兵刃,自虎群中掩竄而出,圍殺山仔他們。
獨孤羽嗤笑一聲,放開山仔,雙掌驀展,輕鬆化解對方四人的攻擊。
但是李肖獅兄弟等人心連意合,一擊不中,身形掠晃,再度將山仔和獨孤羽圈住,攻殺而至。
獨孤羽冷淡道:“嗯,罡陽四奇陣是較四象陣活潑許多。”
李大獅現身笑道:“不愧是鬼湖傳人,連這失傳已久的罡陽四奇陣都能一眼看穿。”
不過這兩句話的功夫,山仔他們二人不但被李肖獅等人所困,同時百獸四象陣再次會師,於罡陽四奇陣之外,復又有起另一道宛如若鋼牆鐵壁般的包圍圈。
於是,李肖獅四兄弟齊齊翻身退入四象陣中,由老大李肖獅指揮獅隊,老二李伏虎指揮虎隊,老王李馴豹指揮豹隊,老麼李四郎指揮狼隊,將罡陽四奇陣與百獸四象陣結合成一種新的陣式。
李大獅卓立於一處高地,哈哈朗笑道:“獨孤羽,你是本莊創立以來,第一個有機會見識到天宿罡象大陣的貴客,你該感到無限光榮才對。”
獨孤羽心下暗驚,忖道:“傳說這天宿罡象大陣乃是古人大堯窮畢生之力,解天地之法則,取用兵機之理所創造出來,威力大可放之於須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