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啊,你看老爺這病,有幾分把我能治好?”景老夫人問道,心中實在不抱太大希望。
“如果每天針灸,配合服藥,我有把握一定能治好,只是時間上可說不準,興許半月,興許半年。”玄衣說道。
“真的?真的能治好?”景老夫人與景流觴同聲發問,而那叫景空的男子則仍舊持懷疑態度。
“玄衣,你真的有把握?”苑榮也愣了愣,出聲問道。
“放心吧,我說能治,就一定能治!”玄衣說道,“治病宜早不宜遲,老夫人,還請你派人到我房中,讓小雪把上次我用的那套針拿過來。”
“我去!”苑榮主動說道,閃身飛奔而出。玄衣想,他對景國舅看來還是挺緊張的,畢竟是養大他的恩人!
針很快拿來了,玄衣說道:“麻煩各位出去,留我一人即可。”
“那怎麼行!”一直沒說話的景空突然說道,“老爺身邊一定要守著個人。”
“我不是人麼?”玄衣冷笑道,“你是不放心我吧?我還擔心家傳的醫術被人偷學了去!老夫人,我治病的規矩是任何人不得旁觀,如果不放心,那就作罷,您另請名醫吧!”
“景空,不得放肆,要不了幾天,玄衣姑娘可就是景家的少夫人了,她說什麼,你們照辦就是!”景老夫人冷然瞪了景空一眼,喝斥道。
“是!老夫人,玄衣姑娘,是奴才逾矩了!”景空立馬向玄衣賠了個不是。景家的家奴,對主子倒是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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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需要我留下幫你一手麼?”苑榮問道。
“不必,苑大哥,你守在門口,若是又需要我會叫你。”
人都出去了,玄衣守著景言德,驀然一笑。原來冥冥中自有註定,怪不得夢中景言德說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切都在夢境裡預示了,那麼,夢中自己尋找的東西,一定就是玄火令了!景言德知不知道玄火令在哪裡呢?
她眼珠骨碌碌轉了幾下,走到窗前將窗戶重新關上,走到床前,捻起針來,將景言德紮成了刺蝟。因為她預先對他下了無識咒,針紮下去,如同紮在一具木頭上,那人半點知覺也沒有。這樣即使有人偷看到,也不明白玄衣真正的目的了。
她將一切都佈置好,端坐在床前,先試著尋找那股能量,果然感覺上比在重樓之外強烈了許多,不過還是離她有一定的距離,顯然玄火令不在這屋中,難道還雜慕容欣埋藏的樹下?如果是這樣的話,景言德也不一定知道在哪裡,不過也有可能有被他找到,重新藏了地點也說不定,玄衣決定還是試一試。
她將兩人併攏,放在景言德的胸口,她要尋找這個男人深藏在心中的記憶。眼前閃過一陣光怪陸離,就像電影的快鏡頭,一個個畫面在玄衣的眼前閃過,那是景言德從小到大的過往,並不是玄衣所想的錦衣玉食,安樂富貴,卻是一片刀光劍影。畫面最後靜止下來,玄衣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端莊的美人兒,她的面容有些清瘦,一雙大眼彷彿會說話,笑起來如同一陣和風吹過,非常地溫柔,玄衣覺得那面容似乎在哪裡見過。
她叫景言德阿德,景言德則叫她阿蓉,兩人儼然是一對情侶。這個阿蓉容貌比不上景老夫人,不過卻是會令男人沉迷德爾女人,因為她彙集了女人的最大的優點——溫柔,這個詞在景老夫人這個女強人身上,似乎看不出來。夢境中的兩人竟是一對恩愛小夫妻,玄衣像看電影似地看著他們拜了天地,成為夫妻,心下雖然納悶景言德現實中的妻並不是這個阿蓉,可是這個問題不是她所考慮的,她要找的是玄火令,沒功夫看他們在這兒唧唧我我,於是啟動咒語,讓場景飛速變換。
忽然卡在了一個地方,景言德的意識停在那裡不遠動了,這情形就跟絞帶差不多,玄衣只有等他理清楚了這裡,才能繼續下去。
畫面上還是那個阿蓉,她顫抖著指著一個蒙面人:“是你,竟然是你!是你殺了他!”她的旁邊,躺著一具屍體,胸口被一劍穿心,鮮血湧出,將一襲白衣浸成了紅色。
“是又怎麼樣?他是人人得誅之的大魔頭,你也該死!”蒙面男子冷冰冰地說道,劍尖直指阿蓉的心口。
“哈哈哈,哈哈哈……”阿蓉慘笑道,“是,我該死,早七年前我就該死了,你殺了我吧。”
她閉上了眼,蒙面人的劍正要刺下,茅屋旁堆得老高的草忽然向兩旁分開,露出了一塊木板,木板再一掀,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動作迅速地衝到了阿蓉的身前,呼喊道:“娘!不要殺我娘!”
“寶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