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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她順著景流觴所指看去,腳下青松層疊,從高處看去,依稀是一幅九宮八卦圖的樣子,玄衣暗歎,世界大同啊,到了哪裡都有八卦!

下方的景老夫人和苑榮並沒有像景流觴一樣用輕功在天上飛,而是開了門緩步而行,不過一樣是繞來繞去。苑榮一邊跟在景老夫人後面走著,一邊抬眼看向他們,他看到景流觴對著玄衣的耳邊說話,態度輕暱,那情形就像一對恩愛夫妻在竊竊私語。他的表情頓時有些茫然,一時不察,腳踏錯了一小步,三枚響箭自上而下,從三個方位直撲向他。

“榮兒,小心!”景老夫人聽到聲響轉頭呼喝道,雙掌齊出,一股渾厚的內家真力揮向來勢洶洶的響箭,箭被震得偏了開去,不曾想這只是先頭兵,在她揮袖之時,後面又有三箭接踵而至,射向三個不同的方向,此時已然收勢的掌力來不及再發出了,苑榮兩袖一揮,伸手抓住了左右兩側的響箭,第三枚正對著他的心口而來,他若是向兩旁閃躲,定然觸動其他機關,如若不躲,定然會被一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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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榮無奈,只得豁出去了,抬頭張嘴待咬住疾射而來的箭,不想他剛張開口,那箭卻像有了生命一樣,在他鼻端兩寸遠的地方徒然轉向,箭頭向下,**土中。這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除了苑榮自己,沒有人看清。

景老夫人讚道:“榮兒好功夫,你的武功精進了不少啊,便是我也不一定躲得過那支箭,你是如何做到的?”

苑榮心驚地看向猶自顫巍巍的箭尾,抬起頭看向玄衣,景流觴已帶著她站在了重樓的簷角上,正對著這邊揮手。

這下他不敢再掉以輕心,按心中默記的方位順序而行,很快來到了重樓下方。景流觴帶著玄衣從簷上飄然落下,問道:“好險!榮兄弟,沒事吧?”苑榮搖了搖頭,看向玄衣,她對他微微一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苑榮心下疑惑。

走到二樓時,一個面目陰沉的男子突然冒了出來,拱手而立。

“他可醒了?”景老夫人低聲問道。

男子眼如利刃,掃了玄衣一眼,答道:“回老夫人,沒有,還是老樣子。”

景老夫人嘆了口氣,拉著玄衣的手領先而行,邊走邊說:“玄衣,就指望著你了,如果你也沒有辦法,可能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老婦人且放寬心,沒準兒您看著是大病,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小病了。”玄衣說道。為了要取得玄火令,她無論如何要救裡面的人,只要那人還有一口氣,她相信自己就能就得了他,否則她這個咒靈也就白擔了這麼個名!

“吱嘎”一聲,沉重的雕花木門被推開來,空氣中封閉的塵埃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呼地一下全衝了出來,在陽光下歡悅起舞。

玄衣聞到了一股厚重的黴味,皺眉問道:“病人是住這裡面麼?怎的關門閉窗,一絲風也不透?這樣對病人可不利!”依景老夫人所說,病人又不是得天花,呆在這種密不透風的環境任細菌滋生,沒病也要搞出病來。

“景空啊,快快快,把門窗全開啟!”景老夫人忙吩咐道。

那個叫景空的男子疑惑地看了看玄衣,依言開了門窗。陽光斜斜地從洞開的地方揮灑進來,本來暗沉沉的室內亮堂了起來。穿過一道屏風,玄衣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呼吸幾不可聞。她走上前去,看清了靠在枕上的人,不由自主地驚撥出聲:“啊,是他!”

床上之人緊閉雙目,正是玄衣曾在夢中見過的那個清瘦男人,只是在夢中他是一根豎著的竹竿,這會兒卻是根橫著的竹竿而已。她思緒急轉,結合夢境,立馬猜到了此人是誰。

“你認識他?”景老夫人目光灼灼,疑惑地盯著玄衣問道。

“老夫人,看他眉目與景公子相似,又住在重樓,不用說也猜得到了,定然是國舅爺了!”玄衣抿唇一笑,手指已搭上了床上之人脈搏,“他這病是沉痾之症,纏綿病榻已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景老夫人收起了疑惑,她的思緒被玄衣的話引了開去。“玄衣啊,你這麼搭一下脈就能看得如此之準,比那些庸醫強多了,早些時候我怎麼就沒想到請你來看看老爺子的病呢!白白耽誤了許多功夫。”

其實不用探脈,玄衣也看得出這景老頭是中風癱瘓了,想到剛才瞎扯說景流觴與他老爹眉眼相似,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要是讓景流觴的五官也扯成這般模樣,不知南紫寧還會不會那麼固執地要嫁給他?

“老夫人,國舅爺這是風疾,正好我爺爺對這個病專門研究過,我家有一套家傳的針灸之術,專治此症。”玄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