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起勁,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看來你還真是喜歡射箭啊。”
向天雲抬頭一看,竟是陳大同正微笑著站在身邊,連忙行禮道:“是的,弟子正等王師兄來教導射箭。”
陳大同拍拍他的肩膀:“你王師兄要指導那麼多人,怎麼忙得過來,只有我這糟老頭親自出馬了。”
向天雲吃了一驚,他可是一直看著這老道只管專心打坐,沒有出手指點任何功法的,心裡暗道不妙,於是喃喃道:“怎敢勞煩師叔親自指導,不如讓弟子換一種兵器吧。”
陳大同卻搖頭道:“有興趣和有見識是學好任何技能的基礎,你有很強的興趣,這很好。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射箭。所以你不必有顧慮,教你學射對我來說也是件樂事。”向天雲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眼見向天雲安下心,陳大同拿起向天雲手上的紅木弓,拉了一拉,皺眉道:“你等著”,竟是連弓帶箭全拿走了。
向天雲莫名其妙地站在門口。過了一會,老道士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一把小了一號的竹弓,卻沒帶一根羽箭。
陳老道似乎看出向天雲的詫異,笑道:“先練半年竹弓,而且王川還會教你們一套逍遙拳法,正好合適,你每天多加一個時辰站那逍遙樁。明白了嗎?嗯,算了,現在我先教你站姿和逍遙樁。看著,這樣,假設那個高臺是靶心,你雙腳平行,注意,雙腳腳尖的連線要直通靶心……哎,不對,三根手指拉弦……不對,肩膀不對,你轉頭轉那麼快乾嘛?慢點……”
這下倒好,高臺上下熱鬧非凡,童子們個個揮汗如雨,只有向天雲拿了把小竹弓,一個人在大廳邊上最是悠閒。
………【第四章 惟命是從】………
道童們的修道生活規範起來,天剛放亮便起床,先是洗漱,再上大廳戒律堂上早課。下了課,在師兄們的幫助下,學著整理床鋪、打掃房間,或者自己修煉。下午課則由王川率領,在逍遙峰一層練習道家武術。
或許是考慮到了道童的特殊性,不僅允許再吃一次晚飯,還量他們的身材,預定了小道袍。當然,據一些師兄說,再過一陣子,到了冬天,那肯定是一天只有兩頓了。而晚課也沒有安排,只要不出道觀,隨便他們在亥時睡覺前自由活動。
一個月後的一天,向天雲在房內溫習了一遍道經,便開始站逍遙樁,胖子劉威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雲哥,不得了了……”
向天雲嚇了一跳,“怎麼了?你被人打了?”男孩子住一起,哪有不打架的,好在是接受了戒律,多是小打小鬧。
劉威用袖子抹掉胖臉上的汗,擺擺手,“不是,我剛才在陳道長的房間,聽到他們議論宇文俠已經透過了煉氣一層!”
向天雲嚇了一跳,“什麼?這怎麼可能?我還只是剛摸到一點邊呢。你沒聽錯吧?”
劉威脫掉鞋子在床上盤腿坐下,“沒錯,我問了驢臉老趙,千真萬確。不和你說了,我也得抓緊點,這狗日的太快了,情況大大地不妙。”
向天雲一陣恍惚,據說的確有超天才七天就能達到煉氣一層,但絕大多數修道者都是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才能煉出氣來,這宇文俠也太妖了吧!
向天雲忽地感到腿腳有點疲軟,也慢慢上了床,和劉威一起打坐煉氣。兩個小童因為同齡人的驚人成績受到不小刺激,房內一時安靜下來,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可聞。
向天雲雖然閉上了眼睛,竭力讓自己凝神靜氣,意守丹田,但剛剛靜下來,沒來由的雜念便自然而然地冒出,父母的影子、潤香村的風光等等未經許可地出現在他腦海裡。這樣,他又得重新調整。實際上,這種情況自他煉氣以來,一直持續。
向天雲由於經常自省,長期下來,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和周圍環境有充分的認識,並不嫉妒或輕視比自己優劣的夥伴,但這種淺層入靜後沒來由的雜念,卻似乎與此無關,並不會因為他的性格與修養就有所偏愛。
“難道是那神秘的靈根作怪嗎?陳道長說我是木火雙靈根,還有風屬性的隱靈根,木主生長,火性上浮,風性更是飄渺,或許是這三個傢伙搗蛋呢!”向天雲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但這些屬性都是天生的,自己能有什麼辦法改變呢?
向天雲悠悠地暗歎一聲,無論如何,自己也要透過這第一層,否則被送回潤香村,丟臉不說,怎麼敢去父母墳前祭拜呢?
下午課時,向天雲跟著眾人練完了逍遙拳,便獨自一人修習那把竹弓。此時,他無論站姿還是發力技巧都小有進步,逐漸找到了一些引而不發與瞄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