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氏的房間跑去了。柳氏和白平看到,也忙跟在後面。
到了白氏的房間,安言卻是膽怯了,不敢去看裡面的母親。那個既堅強又柔弱的婦人,那個為了女兒堅強的活著的女兒。同時,那個也是失去了女兒就活不下去的婦人。安言突然覺得很自責很愧疚,她佔據了這個身子,卻是沒有保護好,還讓白氏擔驚受怕。白氏的身子本來就不好,而這回竟然還在寒夜之中呆了一夜,安言只要想想就覺得心疼得幾乎要窒息了。
白平和柳氏也趕了過來,看到安言微微低著頭,就那般站在房間外,卻是不入。
兩人都不解其中的意思,相互對望著,皆是疑惑。
但是,兩個人此時卻是默默的站在安言的身後,沒有出聲。他們雖然不知道表妹為何如此,但是隻覺得表妹自有自己的心思。
安言站了一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上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來。她笑了笑,卻是覺得滿嘴的苦澀,怎麼也不自然。遂,她轉頭看向白平和柳氏,問道:“我這樣是在笑著嗎?”
白平和柳氏看到安言這般樣子,皆是如遭雷劈一般,柳氏直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白平忍不住,低聲道:“表妹你別這樣,姑姑沒事的。”
你這樣,實在是比哭還要難看……
安言很難過,她笑得真的真難看嗎?最終還是放棄了笑著進去,白氏其實是一個很通透的人,估計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自己在強顏歡笑了吧。
安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白氏靠坐在床上,眼睛卻是望著窗戶外面。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就轉過頭來,看到是安言,眼中立刻閃過一道極亮的光。然後,她就有些手足無措,小聲道:“錦繡你怎麼來了,我沒事的,我……”
白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覺得心中無比的高興,又覺得無比的緊張。
安言快步走到白氏面前,輕輕的坐在床上,然後整個人就猛的撲到白氏的懷裡。
白氏萬萬沒有想到安言會這般,她以為安言定會用溫柔的話語來撫慰自己,絕對想不到安言會用著這般依戀這般親暱的姿態來親近自己。
“孃親,我很好。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那軟軟的話語,瞬間擊中了白氏的心,讓她動容無比。她伸手輕輕的抱著安言,幾乎是哽咽著說道:“好,好,我們都要好好的。以後,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孃親也會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的。”
“嗯。”
安言抬起頭來,眼中淚光閃爍,面上的笑容卻是如春花綻放。她重重的點頭,看著白氏的眼中滿是歡喜。
“孃親,我給你把把脈。”
白氏聽了,立刻乖乖的伸出手來。
安言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搭在白氏的右手上,眉間悄然的皺了一下。只是那一皺卻是快得不可捉摸,白氏緊張的看著安言。她倒不是擔心自己有個什麼好歹,就是擔心因為自己的身體,讓大家擔憂。
安言的眉宇之間始終是風輕雲淡,一雙素雅的眼眸如清水,白氏和白平夫妻絲毫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安言輕輕的將白氏的手放回被窩當中,柔聲說道:“孃親晚上吹了風,著涼了,所以有些發熱。沒什麼大問題,我開幾服藥孃親先喝著,三天就能好了。”
“那就好。”
白氏安心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如今她是真的想要好好活著了。經過這次的事情,她知道安言在自己的心中儼然是第二個女兒了,她如今就想要好好的看著這個女兒兒孫滿堂,幸福安康才好。
一邊的白平和柳氏始終提著的心也是緩緩落下,一直緊繃著的面色此刻才算是軟化了下來。
“不過孃親一直有舊疾,因為一直沒有調理好,所以身子到底比常人弱一些。所以,過些日子,我會開些藥方來為孃親好好調理一番,定然孃親健健康康的,再也不容易生病才是。”
安言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噙著一個大大的笑容。
白氏看著不疑有它,她的身子一直以來就是弱的,確實是因為沒有靜心調理的緣故。如今,女兒這般說也是關心在乎自己,她自然是不會辜負女兒的好意了。因此,就笑著伸手點了點安言的額頭,欣慰的應了。
“孃親那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開藥方。”
“好,你寫完藥方子也趕緊的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安言臉一紅,因為那種事情而累到,然後大家都讓多休息,這真的是囧了個囧啊。安言在白氏和白平夫妻三人帶著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