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去。她訝然瞪大眼眸,卻是看到他對著她笑著溫柔纏綿,然後對著她而來。他伸出雙手緊緊的摟著安言的腰肢,安言抬眸,就看到那張英俊深情的面容,此刻在自己的眼前一再放大。近到,她能夠看到他眼中淺淺的笑意。菊花瓣隨風飄起,在兩人周圍飛旋著,彷彿最美好的背景。那副畫面,好像是一副靜止的水墨畫,歲月靜好。
因為蘇三小心的控制著力道,所以安言落在花田中的披風上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她微微眨了眨眼睛,還來不及驚歎於蘇三的武功不凡,就已經沒有了思考旁的事情的心思了。因為蘇三那溫熱的身體已經緊緊的貼了下來,在身子相貼的那一刻,蘇三的嘴唇就準確的找到了安言柔軟唇瓣的位置。然後就是狂熱的吻,蘇三吻得急切,吻得痴狂,幾乎奪去了安言全部的呼吸。
那彷彿疾風驟雨一般的吻,安言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只是無助的承受著。
一吻結束,蘇三睜開眼睛,深深的看著身下的女子,看著她一雙眼眸半醉,霧氣迷濛。嘴唇微微張著,那副模樣就是最好的催情劑,讓蘇三心中的最後一道理智也失去了。他伸出手,指尖劍氣閃爍,輕輕滑過,安言身上的衣服彷彿破碎的蝴蝶一般,四散飛離。安言猛的睜大著眼睛,漫天飛舞的碎片之中,耳邊響起的是蘇三帶著誓言般的情話。
“安言,我愛你。我蘇三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只忠誠於你,一生一世!”
安言還來不及感動,就已經完全堙沒在了蘇三給的浪潮之中了。
在那極致的快樂之中浮浮沉沉,安言的眼眸之中自始至終只看得到那雙黑得發亮的墨眸,以及那墨眸之中盛滿的無數溫柔。
在昏過去之前,她還在想著,原來靈與肉的結合,是這般的美妙。
當安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白家的床上了。她睜開眼睛,恢復意識的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這禁慾多年的男人的**,果然不是一般的旺盛……
她強撐著支起了身子,低頭一看,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身上也是清爽乾淨的。這些她自然知道是誰幹的了,迷迷糊糊之間,她感受到那雙溫厚帶著薄繭的大手溫柔的替自己清理著身子,想起那些令人臉紅心熱的畫面,安言只覺得面容如火燒一般。她起身,將旁邊擺放好的衣服穿好,先是在床上坐了一下,緩了緩,這才起身朝著房間門的方向走去。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低聲的交談,那話語的內容讓安言的腳步一頓。
“這可如何是好?姑姑一直髮著熱,縣裡又找不到大夫,而表妹此時又昏睡著,蘇三說表妹太勞累了,不要打擾。”
這是柳氏的聲音,安言的袖子下的手一緊。
“這都怪那趙府的少爺和那可惡的賊人,竟然將無辜的表妹擄走,這才導致姑姑擔憂過度。姑姑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如今又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風,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
聽到這話,安言面上努力裝作的冷靜瞬間支離破碎,不復存在。她猛的開啟房間,就看到白平和柳氏兩人猶猶豫豫的站在房門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兩人正在糾結著,又不敢打擾到安言,又想要等著安言趕緊醒來。這麼一糾結就聽到房間的門猛然從裡面開啟的聲音,兩人頓時驚喜的回頭,“錦繡,你可是醒了。”
安言卻是著一把抓著柳氏的手,著急道:“我孃親怎麼了?”
聽到這話,柳氏的眼眸卻是閃了閃,轉頭看了看白平,見白平點頭,就有些難過的說道:“那天晚上知道你始終,姑姑非常難過,當場就跑出去想要去找你。我們拉住了姑姑,姑姑才沒有去找你。但是,那天晚上卻是在院子外面的牆角坐了一夜。當時姑姑滿臉的恐懼和擔憂,我們即使心傷,也是勸不動姑姑。姑姑就這般一直到第二天,直到張公子過來報信說你無事了,姑姑才虛弱的笑了笑,然後就昏迷過去了。姑姑一昏迷過去,我們就去縣裡找大夫,只是今天的新竹縣卻是很亂,到處都是衙差,我們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大夫,所以才會徘徊在錦繡你的門前。”
安言聽了這些話語,腦子裡浮現的是白氏那張既慈愛又虛弱的面容,只覺得心頭堵得難受。昨天晚上,不只是她受著煎熬,還有那麼多愛她的人一起受著煎熬。孃親如是,蘇三如是,舅母如是,還有表哥他們亦如是。這一刻,安言覺得一顆心被溫暖泡得又軟又酸又疼。
安言眼中盈滿淚水,卻是努力的不要讓她留下來,孃親肯定不喜歡看到她流淚的樣子的。安言抬了抬頭,逼回眼淚,然後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