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安言低著頭走回了堂屋,心中在琢磨著要如何治療三孃的腿。正思索間,耳邊卻是傳來低低的哽咽聲。她頓時疑惑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羅氏抱著三娘哽咽著,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看到這幅情形,安言納悶了,李家被逼退了,三孃的腿也能治好,為何羅氏還這幅模樣。
喜極而泣?只是那面上的悲傷卻是實實在在的,安言疑惑的看了其她人,發現柳家的姐妹此時都是滿面悲傷,好像天塌下來一般。
“大家這是怎麼了,一切都會好的。等三孃的腿好了,到時候再覓良婿就好了。生活就是如此,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只有樂觀堅強的去面對它們,那麼生活才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安言聲音柔軟,循循善誘著,想要驅除如今縈繞在柳家上方的低迷苦悶氣息。
聽到這話,羅氏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泣不成聲,“我也知道生活要向前看,但是我的女兒一輩子是真的毀了啊。她的腿如今這般,到時候如何能夠找到良人。已婚婦人本來就是難找良人了,而如今加上這腿,我家三娘可是怎麼辦啊?”
“腿怎麼了,能夠治好的啊,到時候就和正常人一樣了啊。”
安言不明所以,疑惑的問著。
聽到這話,羅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而柳家的眾姐妹也是猛然回神。瞬間,大家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齊刷刷的抬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安言,在分辨著安言話語之中的意思。
還是柳氏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安言身邊,拉著安言的手,急切的問道:“錦繡,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三姐姐的腿還能夠治好?是嗎?你是這樣說的嗎?”
柳氏滿面激動和緊張,不只是柳氏如此,柳家姐妹和羅氏也是如此。安言被這麼多人看著,略微有些尷尬,納悶的說道:“是啊,三娘子的腿我能夠治好。奇怪了,我也沒有說過不能治好啊,你們剛才為何一副不能治的樣子?”
三娘子一聽,頓時低著頭,低聲說道:“剛才你給我看我腿,把完脈治好,卻是緊鎖眉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以為,我以為……”
那個結果,三娘子卻是說不出來,只覺得那個結果每次一想都覺得痛側心扉。
聽到這話,安言恍然大悟,原來是如此啊,失笑道:“當時我皺眉,只是因為覺得你的腿有些麻煩而已。一來是治療起來有些麻煩,不會一下子就會好,需要一段時間。二來則是,可能會有些痛苦。”
“我們不怕麻煩。”
“我不怕痛苦。”
不怕麻煩是柳家眾姐妹和羅氏齊聲說的,而不怕痛苦則是三娘子說的。
聽到這般異口同聲的話語,看著她們堅定明亮的眼神,安言很是動容。在三娘子最痛苦的時刻,她的母親和姐妹不僅沒有拋棄她,還給予了她最深的關切和支援。這份親情,當真是情深意重,讓旁人動容。
安言眼中蓄滿暖色,認真的對著柳家姐妹和羅氏說道:“三娘子的腿之所以會瘸掉,是因為當初的接骨大夫沒有接好,導致瞭如今這般結果。”
安言的話落,三娘子有些難過,聲音淡淡的說道:“世事無常,這就是命。”
三娘子說的是她先無故摔下山,然後又被大夫不小心錯節了骨,進而導致了這般結果。而這一切,她都歸於是因為命運之故。
聽到這話,安言嘴角緊緊的抿著,眼中有著暗芒閃過。
那絕對不是意外,而是刻意的,是謀害!
那樣的低階的錯誤,是任何一個大夫都不會輕易犯的。而且,那種手法太過明顯。若是正常的意外的話,應該只是偏少許而已。而三娘子的骨卻是偏得太多,可以說根本不是偏,而是因為接骨的人有預謀的錯接,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安言心頭暗涼,一個醫者若是沒有一顆仁心的話,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病人看診的同時,也是同時交付了全部的信任。若是此時大夫心懷不軌的話,那麼生死當真是在一念之間而已。
安言眸光越發冷了,若是那個大夫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不能夠讓更多無辜的病人葬送在他的手中。
“三娘,當時給你接骨的大夫是誰?”
安言面上笑意淺淺,嘴角的弧度依然是那般恰到好處的溫和柔軟,只是那眼中的眸色卻是有些冷。不過,不是用心去感受的話,卻發現不了的。
三娘聽到這話,雖然不知道安言問這個作何,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是縣裡有名的大夫,胡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