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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

“嗯,大娘有事就去忙吧,我去胖嬸家看看。”

婦人見安言神色還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而安言則是在原地躊躇了一會,接著則是轉身往兄弟酒館的後門而去了。站在後門,安言面上神色有幾許悵然。定了定神,安言伸手敲門,等了一會卻是沒人應門。安言詫異,心頭也跟著有些慌了,忙加大了敲門的頻率和力度。咚咚的敲門聲在這個凜冽的冬天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和沉重。

過了一會,安言耳邊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正是往這邊而來。她收回手,靜靜的立在門外。大門被開啟,露出了胖嬸那張不再含笑的面容來。此刻的胖嬸和一月前看到的相比,纖細了許多,面上滿是愁苦神色,眸中含著血絲,看著極為悽楚。安言嘴角緊緊的抿著,眸中含了縷縷的憐惜。胖嬸原本就是一個心性豁達之人,如今卻是將自己折騰成這幅形容來,可嘆命運的無常和捉弄。

昨天晚上徹夜未眠,一直呆在女兒的房間照看女兒,胖嬸的精神著實差。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這也是為何安言敲了這許久的門才出來開門的緣故。在過來的時候心頭還在疑惑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卻萬萬沒有想到是安言。胖嬸強打起精神來,疑惑說道:“蘇大夫,這是?”

胖嬸看著安言手上拿著兩個小瓷瓶,愣了愣,一時間倒是沒有往大山楂丸上想。因為百草堂推出新藥的時候,對瓷瓶也是做了一番的設計。如今的瓷瓶上面畫了新的圖案,也上了一點淡綠的色彩。淡淡的綠色,在潔白的瓷瓶上暈染開來,朦朦朧朧中,有種煙霞的婉約。

“我原本是想要過來和胖嬸敘話,也順便看看小青兒的厭食症是不是好一些了。卻是沒想到,嬸子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安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著胖嬸的手。

說起這些,胖嬸就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哽咽,“哎,這都是什麼事情,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如今要這般報應在我的孩子身上。多好的兩個孩子啊,如今鬧成這樣,他們以後該怎麼辦啊?”

胖嬸說著說著,哽咽加重,幾乎哭出聲來。安言忙從袖子下抽出一方絲帕,一邊輕柔的替胖嬸拭淚,一邊寬慰道:“日子長了,他們就會想清楚明白的。如今幸好人沒事,人沒事就好,船到橋頭自然直,那些煩心事總會有過去的時候。倒是嬸子你,要保重好自己才是。磨難只是一時的,日子總是會越過越好的。”

胖嬸輕輕的低泣了一會,漸漸的止住眼淚,就拉了安言進門,啞著嗓子說道:“錦繡,你有心了。”

胖嬸話語之中難隱感慨,眸中有著動容和感激,雖然安言並沒有做什麼,但是此刻的幾句寬慰之話和關切之意,就已經勝卻很多了。

安言跟著進了門,隨手將大門給關好,就跟著胖嬸進了惠娘和沈沉的房間。依舊是上次那間房間,鼻尖是濃重的藥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安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眸光擔憂的望向床邊。胖嬸進了房間以後,整個人立刻變得憂思不已,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的。一邊的安言看到,伸手扶了扶胖嬸,溫柔說道:“我給惠娘看看吧。”

胖嬸聽了,回頭感激道:“你每次過來,都是這般景象,哎,真是……”

“沒事的,我給惠娘看看。”安言伸手拍了拍胖嬸的手,以示安慰,然後自己就往惠孃的床邊而去。她彎腰坐在床邊,伸手拉起惠孃的手,輕輕的把了把脈。目光也是跟著落在了惠孃的面上,床上的女子面色蒼白,額頭上纏著白布,白布之上滲出點點血跡,形容極為蒼涼。安言把脈的手忍不住重了幾分,腦中想起了上次的畫面。那時候,床上的女子抱著孩子沉默的接受著沈沉的謾罵和發洩。那個時候的惠娘,是沉默而隱忍的。而如今的惠娘,安靜蒼白的躺在床上,好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般,讓人看著心憐不已。想到憐惜,安言又忍不住想起方才婦人說過的話,說是惠娘撞柱的事情來。

那個時候的惠娘該是剛強的吧,但同時又是心狠的。該是怎樣的情形,才能夠讓惠娘這般隱忍善良的女子,拋棄一切直接赴死的?

安言緩緩收回手來,面上淺淺的浮現出了悵然的神色來。

胖嬸疾走而來,滿面憂色的拉著安言的手,緊張問道:“如何?”

“沒事,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安言收回目光,面上露出如故般溫和的神色來。

胖嬸聽到這話,才算是放下心來。安言站起身來,輕聲說道:“讓惠娘休息吧。”

胖嬸目光不捨而心疼的在惠娘身上流連了一番,然後就跟著安言來到了門外。胖嬸將房間的門關好,轉過身來,就看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