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一次是黑無常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還要確定吉老大有無仇家。如果仇家過於勢大,司徒家族也是不敢予以接納的。”司徒堅誠懇的答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總是要權衡得失、利弊才敢恭請一位大師擔當家族的供奉。”
“仇家......”吉老大撓撓下巴,喃喃道:“日出之國的心刃之大統領吧......柴羽七郎如果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來除掉我的。”
司徒堅輕點了點頭,說道:“日出之國心刃......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仇家麼?”
吉老大搖搖頭,哭笑不得,說道:“目前是沒有更多的仇家了,今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只是,日出之國的心刃,你們也不放在眼裡麼?”
司徒堅不緊不慢的說道:“日出之國的心刃,更像一個刺客組織,當中有幾位副統領,實力也達到了天階下品的等級,與小馬哥傭兵團所展示出來的實力也算是半斤八兩。相信即便不借助於司徒家族,吉老大自己也能解決問題。其實,按我說,吉老大的仇家越強大,反而越是能夠說明吉老大這一派系的強橫。恭請供奉,是一個雙向選擇,大家最終還是要權衡一下的。”
“司徒家族畢竟不是慈善機構,供奉不僅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責任義務。供奉享受家族各項福利的同時,也要承擔守護家族的重任。司徒家族是一個龐大的利益團共同體,同樣有競爭對手甚至是世仇,只是博弈之時理應更看重權衡之道,個人恩怨私仇需放到一邊。無故為家族招惹強敵,實為取禍之道,蟻多咬死象!”
吉老大深以為然,贊同道:“晉級天階之後,感觸尤深。高處不勝寒!不說魔紋之道路漫漫其修遠,單單每一次超頻虛弱期就已經像是闖一次鬼門關......原本高高在上,一朝被打落塵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過來探頭探腦了。”
彷彿在為吉老大所說的話作出註解,黑無常突然戳著劍指非常隨意的縱橫交錯劃了好幾道。
“定身符!”靜音結界之外的那幾個人,當中有人認出了這一道符。
此時,黑無常一縷輕煙一般飄了出去,掠上了一塊足有兩人的巨大礫石,腳尖在頂部輕輕一點,獵鷹撲食一般向前俯衝而去。
礫石後面一個平民裝扮的男子竄起向後,狼狽而逃,僅僅一步已經去了十米開外的地方,用的正是縮地成寸的步法。或許是感應了危機,那人起步之初已經鎧化,近五成的步戰鎧甲,從鎧化的覆蓋率、鎧化部件的細緻程度等等方面可以判斷出來這確實是一位地階核力者。
那人單腳甫一落地,第二步已然邁出,只需要再三兩步就可以遠離那還沒落地的光頭。
地階核力者縮地成寸的極限時速甚至可超過100邁!幾乎是160公里每小時!
然而有一種失敗叫做輸在起跑線之上。
只見黑無常右手做了一個向後拉扯的動作,那人就像是被人惡作劇將一雙鞋子的鞋帶偷偷綁在了一起,剛剛準備邁出第二步就被自己的慣性狠狠摜倒在地,在砂礫地面之上失控旋轉著滑鏟出了四五米才停下來。
足以防禦電磁步槍射擊的鎧化,以一種訊號干擾的頻閃狀態迅速黯淡下去,半透明,霧化,完全消失......
噗!
那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毛毛蟲一般在地上挪動著,嘴裡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響,掙扎了好一會兒卻還是停在原地,距離那已經落地、不緊不慢走了過去的黑無常卻是越來越近了。
黑無常一邊走著,手中一邊翻腕回收著一條隱形的線。
“為什麼要跑?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麼?”黑無常戳著劍指,解了定身符,然後俯身下去,問了一句。
與司徒堅同來的那幾個同伴站在不遠處,面色凝重的看著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癱在地上的那人慘笑一聲,反問道:“礦區是你家開的麼?!大路朝天,各走兩邊。大爺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黑無常回身看向吉老大方向,攤手聳肩,示意了一下。
吉老大先是問了司徒堅一句:“那個鬼鬼崇崇的人,跟司徒家族沒有關係吧?”
司徒堅在靜音結界之中雖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卻也不難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還是搖頭道:“當然沒有關係,我們一起來的就那幾......”
吉老大也不等對方說完,轉頭過去對黑無常做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