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植物是好友,有些則水火不容。洋蔥和胡蘿蔔散發出來的氣味可驅逐對方的害蟲。捲心菜與芥菜相處會枯萎而死。這說明植物之間也有相生相剋之說。”司徒堅扳著手指說道:“把植物對外界的感應用微電波引匯出來,再把微電波演繹成聲音,比如說茄子缺水會呻吟;向日葵得到日照時,會發出歡悅的聲音。還有,當包心菜感覺到有菜青蟲啃噬葉片時,會散發出一系列的化學呼救“訊號”。這種相當於是吆喝免費大餐的“訊號”,會招來對付菜青蟲的兩種寄生蜂:甘藍夜蛾赤眼蜂和粉蝶盤絨繭蜂。此外,又比如說在構樹的雄花序上,有無數個爆破性的花葯,它們會在大約萬分之一秒內釋放花粉,縷縷‘白煙’自花序上騰起。場景之奇,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植物也是生物,只是以人類所不熟知的方式生存著,植物的個體同樣是自成體系並且能與外界隔絕開來,而且很多植物的生命週期遠遠超過了人類。如果沒有外界過多的干預,一些植物甚至可以活成千上萬年的時間。單單說一株植物的光合作用,其精妙之處並不亞於一段魔紋。我說的,對吧?”司徒堅或許自覺有些班門弄斧了,說了一大段話之後突然問了“老行尊”黑無常一句。
黑無常撇撇嘴,很是矜持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我也看看你還知道多少。”
“而所謂植物魔紋陣,就是透過各種植物對外界的應激感應之異同,透過主動的調控使得植物發生短期的變異行為,組合產生效果各異的生物微化學物質,並積極影響區域內的其他生物。”司徒堅背書一般說了一段,見到吉老大與黑無常兩人不約而同的蹙眉,便訕笑道:“家族圖書館內的藏書上面就是這麼寫的,我不太理解,也就只能死記硬背了。”
吉老大哂笑一聲,接過話頭,說道:“有些時候通俗易懂的話語效果更好。神農師同樣精於藥草,採藥製藥的手法更是玄妙無比,人們也時常以‘行走的藥庫’來讚譽。不過,神農師所擅長的並不只是植物方面,也包括一些透過生物進行食療的方子。而像你剛才所說的契約符咒師,相對則是惡名更盛一些,被稱之為‘行走的化武庫’。嘿嘿,生化武器庫,一聽就知道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徒堅聽了吉老大最後一句的“點評”的時候禁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吉老大身邊那一個“壞東西”,正好見到黑無常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但是......”吉老大現在的話風很有一點峰迴路轉的風格,又說道:“如果說像我這樣的神農師代表了光明,那麼契約符咒師通常就是代表了陰暗......但是吉老大我與黑無常兩人志同道合,對契約符咒師的理念和手段都是不認同的,更不屑為之。所以你也別指望能從我們這裡偷師學到些什麼。”
司徒堅愕然道:“恭請家族供奉的並不是司徒堅,而是另有他人......再一個,吉老大你不是符咒師麼?怎麼又變成......”
吉老大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的副職業是符咒師,主職業是神農師。”
司徒堅歎服道:“想不到吉老大竟然是一位罕見的雙職業者!”
吉老大搖頭,在司徒堅驚詫莫名的注視之下,又說道:“我還有一個副職業,是魔紋師。”
“所以說,吉老大是......三職業者......三職業者?!”司徒堅喃喃道:“這,不可能吧......”
“嗯?!”吉老大裝模作樣的透過一聲拖長的鼻音表達了自己被質疑的不滿情緒。
“核力者晉級天階之後,之前的職業因為所悟之道的原因觸類旁通而發生轉變,兼而有之,這已經是極為少見的雙職業者了。”司徒堅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卑不亢的說道:“魔紋博大精深,絕大部分核力者窮極一生也未必敢說自己精通某一職業,更何況是雙職業者?核力者晉級天階之後,真的是隻能感嘆之前坐井觀天,夜郎自大。司徒堅確實是在暗中觀察了小馬哥傭兵團一段不短的時間了,終於在今天尋得時機自薦于吉老大、黑無常之前。可是,兩位若是並無交好之意,此行便作罷。”
吉老大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司徒堅卻不知道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若說吉老大是符咒師,司徒堅是相信的。”
從身後背囊之中取出了一塊派德蒙能量礦石,向吉老大、黑無常兩人展示了一番,司徒堅繼續說道:“兩位應該還認得這一塊礦石吧?這就是之前吉老大留下指印的那一塊派德蒙能量礦石,我厚著臉皮從繡樓等人那裡討要了過來。這種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