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深深的看了金氏兄弟兩人兩眼,轉頭對龍頡淡然道:“我們在外面等你。”
艾瑞似笑非笑的看了龍頡一眼,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劇透”,跟著老趙一起出了民主大廳。
“不知道大元帥有何指教?”龍頡有了老趙的背書,也有了底氣繼續充當假軍長。
金真居然說了一句“你們慢慢聊”,便託辭而去。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只說兩句。”金白揹著手率先向著大門走去,看那樣子似乎真的只是準備說兩句而已。
“跳蚤空港那次軍演,對外公佈的說法是出了事故,其實你我都知道那是兩位天階強者過招後殃及池魚。我知道甘道夫在空港有一間材料室......”金白將一張紙遞到了龍頡面前,繼續道:“材料室或許真的是被波及,毀於一旦,但是如果有萬一的可能還能找到這件東西的下落,將得到我的友誼和感謝!”
龍頡欲言又止,金白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又說道:“赤足阿魯阿卓當時從奎盟運了一批獸寵,迫於空港損毀,稍作停留後便僱了星輪先行去發貨了,或許恰好她知道些什麼?”
“這金氏現在的江山,一大半都是我打下來的。有能者居之,龍頡,你同意嗎?”
龍頡看著眼前這個明目張膽在金真的一號城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的金氏大元帥,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大元帥修煉的是天殘地缺的功法吧?且不說這東西還在不在......”
輕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龍頡繼續道:“即便這虛無飄渺的事情真的成功了,恐怕對大元帥的修為也是有礙的吧?”
金白輕描淡寫的說道:“現階段的你還不能明白,心念無法通達,便無法得以寸進。對於暗中親自策劃了針對自己親弟弟進行伏擊的人,就是我的心魔。我必除之而後快,奪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金白指了指自己的下腹,又說道:“治癒那次造成的隱疾暗傷,只是第一步而已。晉級天階之後,我苦等了一十四年才終於有了那東西的下落。哪怕只有萬一的機會,我也是要試它一試的!”
已經見識過南斗器靈的龍頡,對於仇恨能夠對一個人所做出最大程度的扭曲,是有了足夠的免疫力了。
龍頡吁了一口氣,正想著如何措詞好得以結束這次對話,金白突然笑了,指了指前者手中那張紙,陰惻惻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守諾之人。”
龍頡有點莫名其妙的將紙張翻轉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啞口無言。
“今日龍頡欠‘夜來香’一個人情......”
落款上姓名、日期,絕對不算陌生。
一切皆有因,一切皆有果。
當日之不殺,只為今日之再生。
“皇帝不差餓兵。你照著紙上的地址,會找到一本小冊子,算是我先付給你的定金好了。”金白輕輕一揮手,龍頡手中的紙張便化作了漫天飛舞的紙屑。
龍頡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因為對紙張上面的地址是熟悉的,那裡現在是他名下的物業,裡面有兩臺曾經專用於3M機甲格鬥聯賽的改裝機甲,而上面則是倉庫。
“不送。”金白對著龍頡頷首示意,便乾脆利落的轉身走了。
龍頡抱拳還了一禮,走向在登陸艇舷梯處候著自己的艾瑞,嘴上喃喃道:“上次去是為了放下那本小冊子,骨灰級魔紋機甲怕是順手牽羊的吧......平白我就欠了一個不敢不還的人情......希望那小冊子能夠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
“金氏還算是有心了,把我們送到這裡,又可以乘坐‘少女的微笑’返回百慕大行政星。”龍頡擠眉弄眼的說道:“只是不知道船長阮大人這一次又賺了多少外快?”
艾瑞看了看龍頡一通比劃後剩下的那個搓手指的動作,撇嘴,回了一個懶得理你的白眼。
有時候,歷史是驚人的相似,甚至更過分。
龍頡話音剛落,客艙內的警示燈就亮了。
“很遺憾的通知各位乘客,我們即將遭遇星盜.......”廣播傳出來的聲音隱約透露著一絲不安。
“來的這麼快?甚至都不用確認對方的身份?”龍頡撓了撓頭,交代了艾瑞兩下,便一路小跑著到了艦橋,第一、二、三護航都已經在那裡待命了。
“這裡是公海。而且對方來的全是旗魚級改裝攻擊潛艇,不像是來迎賓的。”安東尼蹙眉道,指了指開始出現頻閃的影像系統。
全息沙盤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