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之處,一個也沒發現。
不過,倒是有個意外的收穫,鐵凝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個賭神。
才玩了多少把,十幾二十把,鐵凝掏出一百美金,如今面前錢已堆成山,保守估計最少有數萬美金。
這是怎麼做到的?
李仁杰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一般來說,炸金花是一翻兩瞪眼,大者通吃。除非你被別人嚇住,明明自己牌大,卻被對方嚇住。為了少輸,沒能堅持到最後,提前飛了。
炸金花要想贏,只有兩個辦法。
出老千或者知道彼此的底牌。
一個人,要在五雙眼睛的注視下出老千,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鐵凝賭博很有特點,手不觸牌。
發牌由別人發到面前,似乎怕有人說他出千,翻牌也由別人翻牌,手不觸牌,如何出千。
那僅剩下知道彼此底牌一途。
這可能嗎?
可能!最少李仁杰憑藉過目不望的本領就能把五十二張牌記得清清楚楚,知道發到自己手中的三張牌是什麼牌,發到別人手中的三張牌又是什麼牌。
難道,鐵凝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過目不忘也太不值錢了。
李仁杰盯著鐵凝看,很快他就發現,鐵凝的眼睛盯得不是牌,而是其它地方。
六個人賭炸金花,規矩是一把一洗牌,輪流洗牌。
凶神惡煞般的彪形大漢,洗牌發牌時,鐵凝的眼睛盯得是那大漢的手腕子的手錶。
胖子洗牌時,鐵凝盯的是胖子的鋼製煙盒。
瘦子洗牌時,鐵凝盯的是瘦子的大金鍊子。
少女洗牌是,鐵凝盯的是少女手上的紅寶石戒子。
輪到鐵凝洗牌,鐵凝擺手讓過。
殘廢洗牌時,鐵凝斜眼瞥的是輪椅手把。
這些物體都是金屬的,刨光過,能夠反光。
李仁杰暗思,難道鐵凝是透過這些物體的反光,知道彼此拿的都是什麼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沒錯,無論手錶殼圈的鈦鋼、煙盒上的精鋼,大金鍊子、黃金鐫紅寶石,速手輕椅手把下的圈鋼,都能反光,可以映出撲克牌的花色點數,但那也太模糊不清了。
既使李仁杰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調出照片一樣的花面,再將反射面放大放大再放大,所看到的畫面依然一片糊,只能分辨出牌面上的顏色而已,是黑桃還是梅花,是方塊還是紅心,根本分辨不出,更別說點數了。
李仁杰不相信鐵凝是透過模糊不清的對映分辨出彼此拿的都是什麼牌,然而事實告訴他,鐵凝就是這麼辦到的。
他不覺遐想,要是鐵凝真有這種絕技,對他倒是大有裨益。
不說別的,當他進行狙擊任務時,若有鐵凝來當觀察手,憑藉這份能耐,所有隱藏的敵人將無所遁形。
難怪陳東會說那樣的話,鐵凝果然是塊寶,他錯怪陳東了。
既然鐵凝有此能耐,其它人肯定也不簡單,到底他們的能耐都是什麼?
李仁杰正要再觀察,凶神惡煞已完全輸急了眼。
他兩隻拳頭猛的往桌上一砸,兩眼瞪著鐵凝,道:“把把都是你贏,你特麼的作弊。”
鐵凝兩手一攤,說:“牌是你們的,我自始自終都沒碰一下牌,如何作弊。輸不起別賭啊,你這樣有意思嗎?”
凶神惡煞有如被當頭潑了盆涼水,一下愣在那裡。
是啊,牌是他們的,人家從始自終沒摸一下牌,怎麼作弊。
可他馬上又勃然大鬧,指著鐵凝道:“你說誰輸不起?你特麼有種再說一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胖子笑呵呵打起圓場:“誤會了,一場誤會而己!大家都是華國人,來到異國他鄉,本該精誠團結,哪能窩裡鬥,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讓白人看笑話已夠丟人了,讓阿三看笑話豈不把人丟到姥姥家了。”
凶神惡煞想想也是,坐在那裡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不就是輸了幾個錢嗎?值得生這麼大的氣。”
凶神惡煞輸的可不是幾個錢,他已經輸得差不多清潔溜溜,老本都快賠光了。這話卻不能說,更不能生氣反駁,真要這麼幹了,坐實他輸不起的事實。
胖子接著說:“你看看,你虎威一發,地動山搖,把人都嚇死了。老頭老太太們,還以為你要殺人呢,嚇得全都溜了。”
凶神惡煞扭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