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王寺最高那一層的後殿中,軍方高層吳勝春,對外安全情報院副院長趙凱風,以及藍瓦臺高官崔石堅面色不悅的坐在一張茶臺前。
茶已泡過數泡,喝起來淡然無味。
門外突然想起腳步聲,尹忠仙的父親,大檢查廳的副總長尹布歸匆匆而來。
崔石堅將杯中剩茶一飲而盡,杯子重重頓在茶臺上,問:“那幾個小王八蛋在幹什麼?”
尹布歸嘿嘿一笑,說:“那幾個小王八正在打遊戲呢。洗巴日,真會玩,咱們都沒有這幾個小王八蛋會玩。”
崔石堅鬆了口氣,趙凱風與吳勝春同時也鬆了口氣。
他們好說歹說,才把自己的兒子叫到這裡來。可是這幾位祖宗,到了這裡一看如此清苦,馬上嚷嚷著要回城裡去。
那是好回到?
他們好不容易把這裡佈置成銅牆鐵壁,專等李仁杰自投羅網。要是回去的路上,讓李仁杰一槍結果了性命,找誰說理去。
他們好說歹說,四位祖宗就是不願意。
還是尹布歸有辦法,專門調來一輛通訊車,讓幾位爺玩網路遊戲。這還不夠,又找來十多位年青漂亮的小明星,盡心伺候著,這才讓四位祖宗願意在這裡呆兩天。
尹布歸咂了咂嘴,繼續說:“左擁右抱就不說,還互相比起持久力來,看誰御女的時間最長。那場面,我看了都氣脈噴張。”
最後,他下了個結論:“年輕真好啊!咱們是那時沒有條件,現在好不容易有條件了吧,腎不行了!”
崔石堅擺了擺手,說:“別說了,佛前談這些東西不好!”
頓了一下,又罵道:“洗巴日,幾萬塊錢就解決的事,非得給咱們惹這麼大的麻煩!”
趙凱風說:“咱們倒是佈置好了,就是不知那傢伙上釣不上?”
吳勝春點頭附合,說:“那小子不會那麼蠢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不來,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尹布歸擺手道:“諸位放心,他肯定會來!”
吳勝春說:“你倒很有信心,快說說你的理由。”
尹布歸說:“這傢伙搞這麼多事所謂什麼?就是為了讓咱們的兒子現身,如今現身了,他卻不來,那豈不是空忙一場?”
吳勝春說:“可咱們畢竟重兵以待,他就那麼蠢,自尋死路?”
尹布歸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吳勝春說:“咱們能在這裡呆幾天?最多呆兩天!他就不會等兩天,那時再找機會!”
尹布歸呵呵一笑,說:“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第二條,為什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捅了大摟子,這次要無法解決此事,以後再無機會!”
吳勝春說:“捅了什麼大摟子?”
尹布歸表情悲哀,說:“咱們的樸善禮樸大哥,讓人殺了!”說到這裡,他哈哈大笑,說:“讓人殺了,你們知不知道!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壓咱們一頭,咱們自由了,能夠放飛自我了!”
他看了看其它三個人,見沒有一個人笑,說:“諸位哥哥,你們怎麼不笑呢?天大的喜事啊!你們想,藍瓦臺的三號人物死了,總統會不簽發全國追捕令?
全國的軍警甚至百姓都在追捕他,都在殺那傢伙,他還能呆下去?要不就是死,要不得趕快逃出去,咱們無憂也。”
崔堅石皺眉道:“樸善禮一死,那盤錄相豈不是要流出去?”
趙凱風說:“錄相一流出去,咱們豈不是都要完?”
吳勝春說:“真不知你怎麼高興得起來。”
尹布歸“哦”了一聲,說:“我以為你們在擔心什麼,原來擔心這個。放心,那盤錄相現在在我手裡。”
他罵罵咧咧又說:“洗巴日,早知道姓樸的沒有那麼好心,會毀了那盤東西。誰拿著錄相帶,就相當於掌握著咱們的命根子,他會捨得毀去?
果然,他沒有毀去,被我得到了。”
另外三個人全都鬆了口氣。這盤錄相帶無論在誰手裡都是一個威脅,唯獨落在他們四人任何一個人不會成為威脅。
難不成還有人拿自己兒子的命與自己的前程去威脅別人嗎?
吳勝春喜道:“這盤錄相,怎麼到你手裡的?”
尹布歸說:“姓樸的不是死了嗎?這種大案要案我們大檢查廳怎能錯過?正好,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正好是我的心腹,正好讓他發現了錄相帶。他就通知了我!”
吳勝春說:“不怕他拿這個要挾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