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兒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不管帳篷裡睡的是警察、軍人還是特工,說白了這些人只是刀,是按上邊下的命令列事,罪不致死。
首惡是上邊的四個人以及四人的兒子。
可他們就算是刀,對她與李仁杰來說,都是威脅。敵眾我寡,局勢十分不利,只有儘可能的殺死敵方,削弱對方的實力,局勢才有扭轉的可能。
換作是她,要想獲取勝利,如果不感情用事的話,也會殺了帳篷裡睡的人的。
可人畢竟有感情,會感情用事。
一想到那些人還有父母,還有妻子,她就不願這些人死。
雖說,這有些聖母婊,但……
她說:“你一槍一個殺了他們?”
李仁杰說:“我哪有你這麼傻,用槍殺了他們豈不是便宜了他們。他們應該是專職醫療救護的,車上有許多藥品。
運氣不錯,找到一箱鎮定劑,我給他們一人來了一支。然後抱起他們的手腳,一個挨著一個的捅,把他們全都廢了,最少暫時喪失戰鬥力。”
說到這裡,他看了徐珍兒一眼,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殘忍。”
徐珍兒點了點頭。
李仁杰說:“放心,我廢了他們之後,又都給他們止了血。他們不會流血過多而死的,不過傷口不處理的話,也很麻煩。嘿嘿,我把他們所攜帶的藥品全都毀了,他們只能下山,去醫院救治。”
徐珍兒愕然。
洗巴日,你是不是心理變態,搞來搞去,搞這麼多事幹什麼?
李仁杰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接著又說:“這你就不懂了。我殺了他們,能解決他們幾個戰鬥力?不過數個而己。
但我傷了他們,就得有人送他們就醫。我把附近的幾輛車都毀了,把路堵得嚴嚴實實,他們沒車可用,只能靠人力往山下送。以四個送一個算,能廢他們多少戰鬥力?
這筆賬,我算得很明白。”
徐珍兒實在不敢想像,似李仁杰這種傭兵,算計的如此清楚,而她根本想不到。想來,傭兵們都是刀尖上舔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不算得清楚,哪能活命。
她突然想到一個破綻,說:“你似乎遺露了一點,他們不會叫車往山裡來?貌似,你的計劃會落空吧。”
李仁杰嘿嘿一笑,說:“你太小看我了。還記得那個“裝備庫”嗎?臨走時我丟了個定時炸彈,憑裡邊的彈藥量計算,炸個深坑,甚至讓山體塌方,山石滑坡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現在能夠進來裡邊的路完全封死了,最少在兩三天裡徹底封死了。除了人能夠徒步進出,車輛甭想出入。”
徐珍兒說:“你這話說的有些自信,直升機呢?直升機進不來嗎?”
李仁杰說:“忘了告訴你,裝備車裡還有套小型防空系統,導彈也不多,僅六發,可以覆蓋方圓二十公里的領域。
我也置於別處啟動,試問哪個直升機敢冒被擊落的風險往裡邊進。”
徐珍兒看著李仁杰。
簡直太可怕了。
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神,什麼都算計到了。
還有,他的裝備車究竟是怎麼進來的,這麼多厲害的軍用裝備,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偷運過來了?
海關的人簡直是廢物。
李仁杰擺了擺手,說:“不說這些了,吃飯吧!”
他拎出一個小口袋,裡邊有米有菜還有烤肉。
米是熟的,因為是昨天晚上的剩飯,都是涼的。菜是泡菜,肉是烤五花肉,也是涼的。
二人做在地上吃了起來。
李仁杰問:“滋味如何?”
徐珍兒點了點頭。
李仁杰又問:“比之昨晚熱騰騰的米飯,滋味如何?”
徐珍兒說:“差遠了!”
李仁杰說:“算你說了句實話,不枉我一趟希苦。”
又說:“比你做飯做菜來,我們華國是你們棒子國的祖宗,這你承認不承認?”
徐珍兒翻了翻白眼,說:“我也是半個華國人好不好!”
二人吃完飯,繼續上路。是夜,終於接近目的地,恩王寺。
恩王寺是座有數百年曆史的老寺院,山門前就是兩道懸崖。崖也不高,不過數十米,但能完全扼手崖前不足兩米的山道。
寺院的院牆都是青石壘成。
門是尺厚的木門,寺院的廟宇層層疊疊依山而建,從下邊到上邊高近兩百米。